李叔也沒見過這種人，幾乎是當著他的面耍小心思，但又讓他不得不承認：“算是算，但你這很明顯是賄賂來的證據。”
“李叔明鑑啊，這筆錢只是我對餘家的安慰，也是對餘小姐的安慰，況且李叔不是也沒證據證明這是賄賂嗎？”
李叔臉色陰沉，這要換作普通人他說的話能管用，但對面是秦毅，秦毅只要咬死現在的說法，那……
“更何況，就算李叔你認為餘強是收了我們的賄賂才改口，可李叔你也看見了，那筆錢餘強可確確實實的收下過。”
秦毅勾起嘴角，那笑在餘年看來陰險至極，她握緊了拳頭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叫囂著。
“餘小姐，錢跟你所謂的正義總不能全都要吧？那未免也有點太貪心了，更何況……”
秦毅走到餘年耳邊，眼裡泛著殘忍的光亮，低聲說：“到了現在，餘小姐覺得自己還有勝算嗎？”
無力感混合著憤怒，像是交纏的繩子彼此禁錮，死死幫著餘年，她咬著的牙齒都在顫抖，磨得咯吱響。
“你就不怕……”
“餘小姐不會又想拿靠山來壓我吧？”秦毅嘲諷似的輕笑兩聲：“陸瑾臣在部隊裡剛正不阿，名聲流傳的很廣，就連上面也聽聞過他的大名，對他另眼相看，最近似乎決定等他完成手頭的任務就提拔他，再給他升上一級，要是在這個關頭髮生點什麼……別說是升職，就連苦心經營多年的名聲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吧？餘小姐忍心連累他嗎？”
餘年指甲死死扣進掌心卻完全不覺得疼，她側過頭瞪著秦毅：“你就不怕我寫一封大字報……”
“前腳才發生這樣的事情，餘小姐後腳就要寫大字報，這分明是在刻意報復我啊，那我當然也得寫上一封大字報才行。”
餘年咬著嘴唇不再說話，通體發寒，陽光透過窗戶折射在身上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溫度。
她猛地看向餘強，餘強察覺到他的時間，挺起腰板梗著脖子看她。
“我不會改口的！”
餘年輕笑一聲，走到餘強面前：“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欺負姐姐的？你只考慮妹妹，卻不想想姐姐的處境嗎？”
餘強臉上這才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捏著小拳頭說：“可姐姐只是被欺負一下就能拿到這麼多錢，再說了抱一下又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我還經常抱我們班裡的小花呢。”
餘年的心徹底寒了，又深深地無力。
這話應該是秦毅他們告訴餘強的，可餘強又能明白什麼呢？他就是個小孩，就算把整件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他，他意識不到什麼。
餘年把臉埋在手裡。
“你，你這臭孩子！”
王淑芬拍了下餘強的腦袋，又擔心看著餘年。
“噔噔”秦磊敲了兩下桌子，得意洋洋看著餘春年跟李叔：“我都在這等這麼長時間了，到底什麼時候能出結果啊。”
“你閉嘴。”
餘春年看的滿肚子火，正愁無處發洩朝著秦磊喊了一聲。
秦磊無辜聳肩：“村支書，您嘲我喊什麼啊，我可是無辜的，我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