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王淑芬都攔不了的餘大山，在餘年的阻攔下停了手，一聲不吭盯著餘年。
餘年低頭看著餘強，在餘強倔犟的眼神下抬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你幹什麼！”
王淑芬尖叫著猛地衝上來推開餘年，蹲在餘強面前心疼捧著餘強的臉。
餘年被推地踉蹌，勉強穩住身子，她抬頭冷眼看著王淑芬。
王淑芬臉上混著心疼憤怒，張著嘴想呵斥什麼，但觸及到餘年的視線是又瞬間清醒過來了，瞳孔一顫，張了張嘴沒在說出一句話，只是緊緊抱著餘強。
這些餘年全都收入眼底，但已經無法在她的心中掀起什麼漣漪了。
餘強捂著臉，震驚得淚眼汪汪看著餘年：“姐你打我！”
“對，我就是打你了，你強迫我付出，用我的妥協換錢我還打不了你了？”
餘年蹲下身看著餘強一字一句地說：“你就慶幸我是你的姐姐吧，不然就不止這一巴掌了。”
餘強剛才還只是倔，現在捧著臉小眼神是又委屈又倔：“可只要有了那筆錢，你就能去大學，妹妹也能治病……”
“我需要那筆錢嗎？我自己掙不到那筆錢嗎？現在家中大頭的錢就是我掙的，你還嫌我掙的不夠多，要拿我的痛苦去換錢，你要把我敲骨吸髓嗎？”
餘強被說的一愣一愣，眼睛清澈顯然根本聽不太懂餘年的話，但無所謂，小孩不明白，大人明白就行。
餘年視線掃過王淑芬和餘大山，他們看著更加沉默。
餘年站起身伸出手：“錢給我，那是用我的痛苦換來的錢，應該交給我。”
“不行，這筆錢要給妹妹治病！”
餘強緊緊抱著錢兜子。
“你想好了，如果你不把錢給我，那從現在開始這筆錢將會從你的學費以及生活支出里扣，什麼時候扣完，我什麼時候繼續給你付學費生活費。”
餘強還沒什麼反應，王淑芬就慌亂起身：“閨女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餘強你自己選吧。”
王淑芬急得幹跺腳：“閨女，咱們都是一家人，再說了你爹剛才也教訓過他了……”
“所以呢？打了他一頓這事就翻篇了？就解決了？”餘年冷笑著：“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可咱們是一家人，你這麼計較……”
又是這種話，讓她犧牲自己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她們是一家人呢？
餘年自虐般，拇指按壓著剛剛被針扎傷的位置，細微的刺痛讓她變得越加清醒：“娘你剛才來敲門，跟我說餘強被我爹打死了，是不是就想告訴我，你看你爹都打他了，你要見好就收，在繼續下去就是你得寸進尺，對不對？”
“你這孩子咋能這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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