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霜雖然還在抑制著自己，但眼裡的喜悅都要溢位來，小臉憋的泛著薄紅，聲音發顫：“可，可以！我一定會好好在學校裡給姐姐宣傳的！”
王叔這才笑著說：“那以後我家姑娘可就拜託你了。”
“王叔我們是合作關係，而且小霜畫的頭花這麼好看，我以後說不定要她照顧我呢。”
餘年與王叔笑著，突然發現王霜在聽見她的話以後，眼睛亮的如同寶石透著華彩。
餘年照著圖紙想了一下需要的面料，直奔供銷社一口氣買了不少，回到家中後直奔裡屋對著圖紙鑽研。
圖紙畫的不算詳細，又很多地方都得全靠想象，餘年陸陸續續縫了兩版出來效果看著都不是很滿意，只能嘆著氣繼續拿剩下的布料。
餘年縫了幾乎一天，眼睛疲憊，合上乾澀的眼睛一陣酸澀伴隨著眼淚湧出。
餘年眨了眨眼睛試圖緩解這股疲憊，穿針引線的手指幾乎僵住，動一下都像是在轉動生鏽的齒輪那樣艱難。
縫製出來的頭花放在圖紙旁邊，這時餘年最滿意的一個版本，幾乎跟圖紙上的一致，可惜餘年太累了，縫完以後只有解脫，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姐姐。”餘好輕聲叫她，從被窩起身繞到她身後，幫她捏著肩膀：“這樣有沒有感覺舒服點？”
一陣暖流在餘年心中流淌，她舒適的眯起眼睛點了點頭：“嗯，很舒服，小好真厲害。”
“姐，我也來幫你。”
餘強放下手裡的筆，也跑來湊熱鬧給餘年捏著腿，臉上的表情稱得上是諂媚。
餘年知道餘強這時想讓自己也誇誇他，她壞心眼的沒出聲，餘強捏地更賣力了，想法都要從眼睛裡面溢位來了。
“你也很厲害。”
短短一句話，讓餘強像是吃到胡蘿蔔的驢，捏的更起勁了。
餘年沒讓兩個小孩捏多長時間，也就半分鐘不到，就讓他們散了，繼續拿起針線縫製頭花。
“姐姐你來教我做頭花吧，我也想要幫你。”
餘好突然的話，聽得餘年手上動作一愣，她笑著搖了搖頭：“小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著身體，這種事情就交給大人來做吧。”
“姐姐明明也不大嘛。”餘好小聲說著，抱著餘年的胳膊撒嬌：“姐姐你就教教我吧，我整天在炕上待著都要無聊死了，除了睡覺我都不知道要做什麼，縫頭花也好打發時間。”
餘年被她磨的沒辦法，只能答應，給她找了些碎布頭簡單教了她一下：“你小心點，千萬被扎到手，縫累了就好好休息，千萬不要強撐著。”
餘年不放心囑咐了很多，至於餘好聽沒聽進去就不知道了，顯然她的心思已經跑到頭花上了。
餘年輕笑兩聲，繼續縫製這頭花。
後半夜，油燈昏黃，火苗在罩子裡搖曳著忽明忽暗，餘年突然感覺肩膀一沉，她側過頭，餘好靠著她睡著了，手裡還捏著縫到一半的頭花。
餘年輕手輕腳把頭花放在籃子裡，將餘好抱到被窩，幫她掖好被子，這才繼續去幹活。
大清早，餘年抻了抻有些僵硬的腰，籃子裡滿當當，大多數都是昨天新樣式到底頭花。
餘年迎著朝霞，拎著籃子來到集市，才剛剛把籃子上的布掀開，就引得不少姑娘駐足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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