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且她們還拿我們自己都沒有開賣的手帕跟胸針，所以彩姐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把手帕什麼的拿出去，我想著是不是別人看見了……”
周彩原本氣憤的臉上冷了一瞬，隨後她沉默了好長時間。
“彩姐，我是把我身邊能問的人都問了一遍……”
“我沒有拿出去過。”
周彩打斷她的話，簡短的說完繼續埋頭清掃中地上的灰塵。
餘年看的心裡不是滋味，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那周嬸她……”
“小年，你覺得我跟我娘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彩姐，我只是問一問，而且我們總共就這幾個人，我連的親爹親孃都問了。”
餘年也有點心累，她想讓周彩理解一下自己。
這次周彩沉默的時間更長，這才開口：“我娘她雖然在這件事上慫了點，但她絕對不可能幹這種事。”
“我知道了。”
都沒有拿出去過，那就只剩下最後那種可能了。
莫名的，陳若的話一直在餘年腦袋裡面盤旋，她隱隱有些贊同，但很快她又有些唾棄自己的想法，怎麼能懷疑彩姐……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吧。”
周彩聲音聽著很怪：“你是不是懷疑手帕那些是我或者我娘洩露出去的？”
直覺告訴餘年應該否認，但是她想著陳若的話，又覺得這是一個很好問清楚的機會……
“彩姐，我……”
“啪！”周彩把掃帚扔在地上，她滿是失望的眼神似乎已經看出餘年心裡在想什麼了：“小年，你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嗎？”
“沒，我沒，彩姐我不光問你，這事我得把所有人都問上一遍。”
“你這不是第一個就問的我嗎？”周彩看著似乎有些激動，她問餘年：“就連這事你也會懷疑你爹你娘嗎？而且這生意是我們還有王霜一起做的吧？為什麼就先問上我了，還是說因為王霜比我厲害，會畫畫，能幫你更多，所以你不想輕易質問她嗎？”
周彩幾乎是紅了眼睛，肩膀看著都在抖：“我知道小霜厲害，你跟她關係比我好，平時你們也更聊的來把我扔在旁邊，但這事為什麼就要先懷疑到我身上？”
餘年著實被嚇了一跳，彩姐的話聽著更像是在訴說自己的委屈。
“彩姐，你怎麼會這麼想，我肯定都會問上一遍的，我有時候一聊設計，頭花什麼的就容易上頭，確實是我不好……”
“你沒什麼不好的，只是我沒用，幫不上你什麼。”
周彩的情緒來的快走的也快，她似乎已經平復下來，深吸幾口氣後擦了擦眼淚，只是聲音還帶著幾分強撐著的彆扭：“剛剛是我太不冷靜了，我先走了。”
“彩，彩姐……”
餘年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追上去以後又該說些什麼，此刻比起愧疚，她更多的是心累。
“姐，姐姐！”
餘強突然又哭了一聲，直接撲上來抱著餘年的腿。
餘年正心煩，在聽見著哭聲，只覺得大腦都跟著嗡鳴，即便已經忍著情緒，可說出來的話還是帶著氣：“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