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海風吹著,不然就這麼曬,用不了半天人就得中暑。
沈文說道:“等船拿下來後,得先加個棚子。”
黑仔拿毛巾抹了一把臉,說道:“哥,我舉雙手雙腳支援。”
蘇前進點點頭,也沒有異議。
三人蹲下來打牌。
打了兩場,渾身冒火,索性作罷。
乾等了一會兒,沈文有些受不了了,問道:“姐夫,幾點了?”
蘇前進看了看手錶,說道:“馬上11點。”
沈文說道:“走。”
“咱們上島去吃箇中午飯。”
“去島上?”黑仔撓撓頭,遲疑道:“能行嗎?”
“怎麼不行?你忘了,我讓你去買了那些禮。”沈文笑了笑,說道:“帶著這麼多禮過去,守島人肯定笑眯眯的招待咱們。”
幾盒點心,一箱泡麵,一箱啤酒,兩條紅梅,這些禮就不說了。
硬的很。
手電筒電池,還有蠟燭,以及一大桶的淡水,別看不怎麼值錢,卻是最重要的物料,也是在這相當於與世隔絕的海島上最緊缺的。
蘇前進也跟著說道:“阿文說的沒錯,咱拿著的哲學,這絕對是任何守島人都無法拒絕的厚禮。”
“我說你怎麼準備這些,你從一開始就打算來島上的吧。”
沈文笑了笑。
蘇前進好奇的問道:“你認識守島人?”
沈文搖搖頭:“聽人說過。”
“就覺得這守島人挺牛掰的,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海上守著一座島。”
“咱挺佩服的。”
“我想著既然出海,就來看看。”
蘇前進恍然,倒也不覺得意外,沈文的確就是這樣的人。
他笑著說道:“說起來。”
“守島人守著島,看護著燈塔,幫了咱們很大的忙。”
“說起來,咱們漁民都算是受過他的恩惠,但我還真沒聽過誰去島上看過守島人。”
“阿文,你可以的。”
說完,豎起了大拇指。
沈文笑了笑:“咱出來混的嘛,講究這個。”
黑仔點頭。
沈文繼續說道:“再說。”
“初來乍到的,也該拜拜碼頭。”
其實望海島的守島人,他是認識的,叫老潭。
在海上,如果說,誰最瞭解大海?
那守島人老譚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就算是資格最老的漁民,在老譚面前,充其量也就是個“弟弟”。
老潭無兒無女。
在那個貧苦年代,為了讓唯一的妹妹能夠活下來,才十幾歲就參加民兵隊,毅然決然的來望海島。
這一守,就是一輩子。
上一世。
沈文曾經問過老潭,後不後悔把一生都奉獻給這裡。
老潭只是笑了笑,說沒什麼後不後悔的,當初要不來守望海島都要活不下去,在這島上守著守著,也就不願意走了。
他,老文和老譚,雖然經歷不同,但可能是因為都打了一輩子光棍的緣故,所以挺投緣的。
他每次出海。
總會來望海島轉一圈,給老潭送點吃的喝的生活物資,幫老潭改善生活,當然,肯定是少不了一頓大酒。
蘇前進慢慢的開著船靠近望海島。
與此同時,老潭也注意到了這一艘靠近的陌生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