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衝進藥堂，拽著沈清璃的手腕，一路將她拖到後院竹林，力道大得幾乎在她腕上掐出紅痕。
夜風捲著竹葉簌簌作響，像是無聲的嘆息。
\"沈清璃！你腦子長泡了？！\"柳氏氣得手指發抖，鎏金護甲戳著她胸口，\"慕容翊為你懟侯府、為你跳河水、為你開山礦、為你連命都不要！謝硯之呢？他在哪兒？他大婚日娶了個戲子把你拋棄了！\"
沈清璃低著頭，指尖深深掐進掌心，咬唇不語。
\"說話！\"柳氏怒喝，\"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小白臉？！\"
\"我沒有！\"沈清璃猛地抬頭，眼眶通紅，\"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沒心！只是看不見慕容小子的好！只是拎不清是不是！你是要氣死我啊！\"
柳氏胸口起伏：“娘不想幹涉你生活，當初你一門心思要嫁給謝硯之，好！即便臨淵侯府窮的鈴鐺響娘也沒阻攔你，帶著豐厚的嫁妝送你出嫁，結果呢！謝硯之和那個戲子江晚吟算計你把你扔進土匪寨子，你想沒想過要不是因為寨主正好是慕容翊，你的清白就毀了！謝硯之這是要你命啊！”
沈清璃喉嚨發緊，終於低聲道：\"……慕容翊不喜歡我……我只是個替身。\"
柳氏一愣，隨即氣笑了。
\"替身？\"她一把扯開沈清璃的衣領，露出鎖骨上尚未消退的紅痕，\"他要是真把你當替身，會親得這麼狠？藏都藏不住！\"
沈清璃臉頰發燙，慌忙攏住衣襟，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喜歡的……是孟裳羽。\"
\"孟什麼？哪個山寨的！\"
沈清璃聲音微顫：\"不是山寨，是他的青梅竹馬……\"
柳氏簡直要被氣瘋了：“你腦子想的什麼！小時候的事也能信，我告訴你沈清璃，把姓謝的扔出去你就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