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硯之?\"慕容翊心疼的滴血,\"他今日碰你手了是不是?\"
“沒有!”
沈清璃剛要解釋,卻被他趁機拽進懷裡。
\"我能等,三年五年都等得,\"外面又淅瀝瀝開始下雨,\"但你要敢跟他走。。。\"
馬廄外突然炸響驚雷,慕容翊的後半句淹沒在雨聲裡。
他把她扶起來。
\"回屋吧,\"他後背新傷疊舊疤,卻把傘全傾向她這邊。
另一邊大學士書房內,孟大學士攥著燙金拜帖的手直哆嗦。
信紙末尾的\"慕容翊\"三字龍飛鳳舞,像是要跳出紙面咬人。
門外傳來女兒雀躍的腳步聲,他慌忙把信往袖裡塞。
\"爹爹!\"孟裳羽提著裙襬衝進來,鬢邊珠釵亂晃,\"您看這個!\"她舉著褪色的平安鎖晃悠,\"慕容哥哥當真當大官了!\"
孟大學士太陽穴突突直跳。
十年過去,這鎖上的狼牙齒痕依舊清晰可辨——正是當年那個小土匪抱著渾身是血的女兒闖進府時,他親手砍斷的紅繩。
\"胡鬧!\"他拍案而起,\"三品武官又如何?不過是個山匪出身。。。\"
\"才不是!\"孟裳羽把平安鎖捂在心口,\"當年要不是慕容哥哥,我早被野狼吃了!\"她拽著父親衣袖撒嬌,\"咱們擺個家宴慶賀可好?女兒要穿新裁的杏花裙。。。\"
\"啪!\"
紫檀案上的青瓷筆洗被掃落在地,驚得孟裳羽倒退兩步。
碎瓷中浮起殘墨,恍惚又是十年前那個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