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之臉色發青,突然抓住沈清璃手腕:“你當真要跟個土匪過一輩子?他連給你買盒胭脂的錢都沒有!”
對岸傳來慕容翊的吆喝:“二狗子!帶人去把侯府的爛米搬過來——把這泥窟窿堵堵!”
沈清璃趁機抽手輕笑:“夫君替我掙的胭脂錢,都在百姓鍋裡熬著呢。”
她指著遠處裊裊炊煙:“世子聞見米香沒?比您家荷花酥實在多了。”
“他那完全是土匪做派,登不得大雅之堂!”
慕容翊在淤泥裡掄著鐵錘夯木樁,眼角卻死死釘在柳樹下的兩道身影上,夯歪的釘子飛出去,差點砸中二當家腦門。
“老大,要不我去把嫂子喊回來?”獨。眼龍抱著藥箱躲遠三丈。
“喊什麼喊!老子是這麼小氣的人?”慕容翊把木樁捶得咚咚響,“再扛十根木頭過來!老子有勁兒沒處使!”
河灘上百姓竊竊私語:“慕容當家今日夯的堤壩,怕是要千年不毀。”
“可不是,那木樁都快捶進龍王爺的榻上了!”
刀疤臉蹲在旁邊嘆氣:“咱們老大模樣頂尖,怎麼就不招大嫂喜歡呢?”
二狗子小聲蛐蛐:“再好看也是泥腿子,謝狗肚子裡有墨水,說話又酸又文,小閨女就喜歡那股勁兒,哪像咱老大,打打殺殺的。”
說著無心,這兩句話還真被慕容翊聽了進去,想要贏過謝硯之,得智取!
江晚吟絞著帕子躲在營帳後,丹蔻指甲掐進掌心,她只不過一刻沒看住,謝硯之就去找了沈清璃!
這個不得寵的臭女人,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狐媚子功法!
謝硯之那件錦袍還是江晚吟親手燻的香,此刻卻沾滿了沈清璃袖間的草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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