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觀想神魔

第23章 我上陽學宮,竟有如此賊子!

見狀,白子良輕輕咳嗽了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了他這邊。

“慎遠兄,此詩如何啊?”

被白子良卡在微妙這個時機發問,常慎遠頓感難堪,臉色不斷變幻。

這個問題對他來說,著實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憑心而論,秦陌此詩絕對是文會的頭名,若是細想一下,再往前數十年,依舊無人作的詩詞可以與之相提並論。

可關鍵是,他剛剛才把自己隨身硯臺贈予了範雲琅,搭上了青陽居士。

甚至於,日後若是能再加把勁兒,他說不定還能搭上戶部尚書的關係,進入太子一脈的核心當中。

可這個問題一旦回答不好,讓青陽居士心中生了嫌棄,他剛才所做出的種種努力,可就全都白費心思了。

賊子。

上陽學宮果真是一群賊子!

常慎遠心中權衡了一番,咬了咬牙,今日寧肯捨棄大儒的臉皮不要,也要力捧範雲琅。

他習慣性的哈哈大笑了一番,正要出聲。

上首的青陽居士在此時忽然開口插話,蒼老的聲音轉瞬之間傳遍廳堂。

“此次文會詩之一道,由上陽學宮弟子秦陌,拔得頭籌。”

聞言,常慎遠驚訝的看向青陽居士,眼神當中頓時有著幾分感動。

而堂下的數百名弟子,頓時便炸開了鍋。

要知道,自從上陽學宮開創以來,還從未有弟子在文會上出過如此大的風頭。

他們清風書院不管是在哪一方面,向來都是壓了上陽學宮好幾頭,

可如今,青陽居士這話一出,便代表著承認了書院在詩道上,敗給了上陽學宮。

此事要是傳出去了,清風書院可就是正兒八經丟了天大的顏面。

這青天大陸亙古以來,從未有人撼動過的儒家聖地之名,從此之後也是有了一絲的裂痕。

而這些,全都是秦陌一人做到的。

不過大儒們都還沒開口,也輪不到他們這些做弟子的操心。

而此時的青陽居士,依舊是耷拉著眼皮,似是一點都不在乎這些。

“雲琅,莫要氣餒,此事對你來說,正是應有的磨鍊,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要謹記,謙卑恭遜,奮發圖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如此方能成就大儒。”

青陽居士淡淡開口,儼然是瞧出了範雲琅此時的心神有些不定。

他剛剛說出的話,是動用了浩然正氣的。

一字一句,就如同暮鼓晨鐘一般,敲在了範雲琅的心頭,振聾發聵。

三言兩語之間,便將此事定性為了荊棘磨鍊,強行將秦陌化為範雲琅的磨刀石。

日後若是範雲琅一路揚名,秦陌默默無聞,那自然沒有任何影響。

可一旦兩人俱有聲名,那麼範雲琅只需成就大儒之前,贏得秦陌一次。

便可在浩然正氣的修行一道上,邁出一大截,甚至可以踩著秦陌跨過大儒門檻。

這便是儒家大儒獨有的手段,口含天憲。

範雲琅體內浩然正氣自行流轉,直衝雲霄,他對青陽居士躬身行禮,道:

“弟子定謹記老師教誨。”

見狀,其餘三位大儒齊聲稱“善”,面露笑容。

他們自然看出了青陽居士的手段,心中得意萬分。

任憑你上陽學宮有不世出的天才又能如何?

最終還是隻得給我清風書院徒做嫁衣罷了。

然而,終究還是得意的太早了。

他們似乎都已經忽略掉了堂中站著的另外一人。

秦陌雖然不知道口含天憲是什麼玩意,但僅僅詩道上碾壓範雲琅,斷了他想要在文會上藉此揚名的念頭,並不足以解秦陌心頭之恨。

所以,秦陌緩緩握住了腰間佩戴的長刀。

出門時特意帶了把刀,就是為了在這一刻用。

他向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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