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隨身物,可遇不可求。
一位大儒這輩子頂多也就有那麼兩三件,故而當常慎遠拿出那方硯臺之時,饒是青陽居士,心底也略微動容。
大儒的隨身之物並不是代表著,他用過的所有東西都能夠沾染浩然正氣,擁有奇特的效用。
若是真能做到如此,那也不是大儒了,而是得稱呼為聖人。
像秦陌腰間的琅嬛玉佩,許不器貼身佩戴了足足有數十年之久。
加上這支毛筆,秦陌至此便已經擁有了兩件大儒隨身物,且都算是頂尖的那一層次。
要知道,就連裴長風現如今的身份,也僅僅只是有一件而已。
在不知不覺中,秦陌已經逐漸成長到了一定的地步,他已經不是先前那個任人欺侮的小人物了。
不過外物終究只是外物而已,只有本身足夠強大,方才能真正的在這個兇險的世界上安身立命。
秦陌對此深信不疑。
故此,他剛一坐上馬車,意識就進入了神魔圖錄當中,開始繼續觀想。
在琅嬛玉佩的加持之下,秦陌觀想的速度和先前相較快了許多。
看著眼前高大的武神,數不盡的感悟源源不斷的閃現在了腦海裡,秦陌對神通“劈日”的理解,也在一步步的飛速加深。
照這個速度看的話,或許還沒等他晉升為二品,便能把這招神通徹底領悟。
到了那個時候,也不會出現每次想要使用這一招,都得在事先提前蓄勢。
這要是遭遇了生死危機,等秦陌蓄勢結束,那估計自己也已經屍首分離了。
不過這次的文會也讓秦陌徹底的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呵!清風書院的君子大儒們,只是一群徒有其表的偽君子罷了。
與此同時,秦陌也認識到了境界本身的重要性,哪怕裴長風是最不善爭鬥的儒家修行者,依舊憑藉超出自己許多的境界優勢,把他壓制的死死的。
秦陌渴望著迅速變強的內心,已然是越發的迫切。
如此,一路無話。
除了中二少年葉天瓊之外,上陽學宮來此參加文會的眾人,不管是教習還是弟子,不管是文院還是武院,俱都心思複雜。
很快的,三輛馬車再次橫跨了大半個紹京城,回到了上陽學宮。
白子良臉上掛著那副一如既往的淡淡笑容,他拿起手裡的毛筆,對秦陌說道:
“此物便由我先行保管,待學宮這邊確認過沒有問題之後,連帶著學宮這邊的獎賞,一併給你。”
秦陌點了點頭,稍稍躬身,禮貌的回答道:
“一切由白教習安排便好。”
見狀,白子良心中對秦陌的讚揚又添了幾分。
拋開他文武雙全不說,秦陌如今方才十六,正是少年心性,卻能夠不驕不躁,沉下心來,可見其心性是有多麼的堅韌不拔。
上陽學宮果真是收了一名好弟子吶,白子良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郁。
隨後,他轉頭看向文院的五名弟子,出言勉勵了一番。
“你等此次文會雖未獲得名次,但也算是漲了一番見識,日後可要繼續奮發圖強,莫要心生氣餒。”
聞言,五人齊齊稱是,隨後便很有眼力見兒的主動退辭,臨走之時,心中俱是如同打翻了調料罐子,五味雜陳。
看著白子良手心躺著的那根古色古香的毛筆,幾人的眼神裡都透露著難以掩飾的渴望。
他們無比的羨慕秦陌,不過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並無一人心中生出嫉妒的心思。
隨著文院弟子的離開,白子良又著重叮囑了秦陌幾句,隨後便和眾人分開,獨自一人去找王老頭。
他此時的心情有些激動,心底對王老頭的崇敬再次高了許多。
師尊不愧是師尊吶,果真是運籌帷幄,佈局深遠。
白子良甚至有些懷疑,秦陌說不定就是王老頭打小一手調教出來的關門弟子。
只不過此前一直在雪藏罷了,如今到了合適的時機,自是該讓小師弟出山,好能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