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位置上,
港島和北京同處東八區,所以並沒有時差。
北京時間晚上8點。
在葉雨時和方敏坐計程車回家時,
一間名叫‘有骨氣’的酒樓包廂內,
阿樂正給龍根倒了杯酒。
舉起手中的玻璃高腳杯,阿樂一臉和氣,笑眯眯的看著龍根,溫聲說道:
“記得上次請龍根叔你吃飯時,還是一個月前,吹雞當選話事人的時候。”
“佐敦區和油麻地捱得這麼近,大家有空的話,完全可以多聚聚的。”龍根搖晃著杯中的紅棕色酒液,
和阿樂虛碰了一杯。
“那是自然!”酒水入喉,阿樂臉上的笑意更濃。
這時,
一個穿著旗袍的女服務員敲了下門,又端了一份菜上來,
阿樂見狀,隨口介紹道:
“這家酒樓有社團的股份,粵菜做得很不錯,
尤其是這道南乳支竹燜鴨,鮮美入味,
龍根叔可以多嚐嚐。”
“是嗎?”龍根直勾勾的眼神,從旗袍女挺翹的火辣曲線上移開,
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嘿嘿笑了起來,“……確實不錯,口感夠潤!”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
酒過三巡後,
阿樂突然語氣隨意的說道:
“我沒記錯的話,油麻地內,光是食肆,就有三百多家,
像卡拉OK、大小夜總會,分別有十幾間,
酒吧五、六十間,
電玩中心、桑拿加起來,也有個三四十間,光是收保護費,一個月都有五六百萬,
再加上販賣藥丸,代客泊車……這其中的利潤之大,真是讓人羨慕,也難怪龍根叔你總是容光煥發了。”
說話間,阿樂一直笑眯眯的盯著龍根。
龍根聞言,眉梢微動,喝了口酒後,
滴水不漏的反問道:
“……你們佐敦區也不差啊,阿樂你向來穩重,對兄弟們出手大方,這幾年賺了不少吧?”
說完,他伸手夾了個青菜,用筷子在餐盤中撥弄著。
阿樂搖了搖頭:
“佐敦區可就差遠了,忠青社的問題一直不解決,我是很頭疼的……
至於對兄弟們出手大方,也沒什麼,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計較那麼多。”
“呵呵……你阿樂對兄弟們很仗義,確實是公認的,
像官仔森、大D、魚頭標、高佬他們,名聲上是比不過你的。”龍根笑著誇讚道。
關於這一點,阿樂也並沒有謙虛,語氣理所當然,“出來混,對兄弟們講義氣,本就是應該的。”
頓了頓,他再次提起了油麻地,臉色自然的說道:
“油麻地內,有三分之一的地盤,是屬於長樂社的,
那五六百萬的保護費,還有藥丸、泊車……我們和聯勝並沒有完全吃下,
對於這一點,我感到很可惜。”
龍根聞言,陷入沉默。
阿樂嘴中咀嚼著一塊咕嚕肉,口齒依舊清晰:
“尤其是廟街,越夜越精彩,那條夜市,公認的油水足,
卻一直被長樂社的人佔著……他們憑什麼?
長樂社,小幫會而已。”
聽到這裡,龍根沒法再保持沉默,“阿樂你啊……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阿樂臉上再次浮現笑容,“龍根叔快人快語,我阿樂也就不兜圈子了。”
他語氣一變:
“喪狗現在捅了大簍子,高階警司的兒子死在他手裡,警方很重視這件事,
無論他有沒有跑路去荷蘭,短時間內,他是不敢現身的,再加上今天早上,
齙牙基被社團的兄弟,打進了醫院的深切治療部(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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