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額頭流著血,正躺在地上瞪著葉雨時,語氣不甘示弱:
“王八蛋!你們和聯勝的人,憑什麼在我長樂社的地盤耍威風?!你別得意……你給我等著!”
“叫我等著?”葉雨時笑了:
“我最不理解的,就是你們這種明明輸了,嘴卻還是很硬的人。”
葉雨時把磨刀棍指向飛龍的右手:
“你剛才就是用這隻手拿的腰鏈,抽的我肩膀很疼,我現在廢你一隻手的話,過不過分啊?”
“……有種你就廢!你認為自己很能打是吧?!我表哥是慈雲山……啊!!!!”飛龍的話沒有說完,
淒厲的慘叫聲從他嘴中響起,
他的右手手腕,被葉雨時用磨刀棍砸碎。
“你的關節還真是脆弱……我看你從頭到腳,也就是嘴硬了一點。”
葉雨時把磨刀棍丟進不遠處的水桶裡,
棍子上的血液,迅速在水中擴散乾淨。
葉雨時又對著另外幾個裝死的飛龍小弟說道:
“把你們老大抬走!順便告訴你們長樂社的其他人,馬上滾出油麻地,
否則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地上。
飛龍還在哀嚎,疼的滿頭大汗,
阿信猶豫幾下,彎腰跑過來,小心翼翼的瞟了葉雨時一眼,眼神閃躲,難掩畏懼,
準備上前把飛龍扶起來。
葉雨時卻突然把他揪了過去。
拽著阿信的衣領,葉雨時笑道,“還有你,剛剛不是在問是誰笑的嗎?那個人其實是我。”
有句話葉雨時沒說,他大腿上的刀傷,也是剛剛混戰中,被阿信偷襲的。
“我……”阿信欲言又止,似有服軟的意思,
但好像礙於面子,並沒有說出口。
下一瞬。
他被葉雨時一拳打在腮下,整個人滾倒在地上。
捂著嘴,阿信趴在地上,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掌心中,一顆泛黃的牙齒很是醒目。
顯然是牙齒被打掉了。
可惜只被打掉了一顆,連輕傷二級都算不上,只能算輕微傷。
要想追究刑事責任,他要主動湊上來,讓葉雨時再打掉他另一顆牙才行。
“滾吧。”葉雨時點了根菸,
聲音不輕不重,並沒有刻意咆哮。
而幾個長樂社的古惑仔,也沒有人敢再犟一下嘴。
幾個傷勢較輕的,扶起飛龍和阿信,踉踉蹌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葉雨時又走到肉攤老闆面前,“老闆,磨刀棍兩百塊夠不夠啊?不夠我可以補的。”
說話間,葉雨時語氣很溫和,表情也算得上真摯。
“夠了夠了……我、我找你錢!”老闆快速數出了一百五十塊,遞給葉雨時,表情有些慌亂。
見葉雨時沉默不語,老闆又加了幾百塊。
葉雨時擺了擺手,“別誤會,我沒有勒索你的意思……助大哥你生意興隆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葉雨時直接離去。
錢自然是不會收的,肉攤老闆安安穩穩的做生意,是他去打擾了對方,
葉雨時其實怪不好意思的。
另一邊。
葉雨時察覺到蘇阿細一直在盯著自己,但看了看少女的他,並沒有馬上上前搭話,
只是對少女笑了笑,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旋即他皺眉看向四周,
都這個點了,
那個校牌上,寫著‘方敏’二字的學生妹,為什麼還不把西服給他送過來?
……
小巷中。
方敏小心翼翼的躲在牆角,手中攥著摺疊整齊的西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廟街上的戰鬥她看到了。
那個白天威脅她必須送西服過來的人,晚上竟然又在廟街打了人!
天吶,他簡直是個暴力狂!
方敏整個人快嚇傻了。
那個頭髮染成綠色的古惑仔,叫得太慘,手好像都被打斷了……
白天時,她就目睹葉雨時神經質的咬了自己胳膊一口後,一個人砍翻了另外幾個持刀的社團成員,
現在到了晚上,她又看到葉雨時單手持棍,打斷了古惑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