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不,不好了,那,那孩子不好了。”
蘇沐歌一看,原來是她昨天找來照顧那發燒的孩子的衙役李大毛。
“那孩子怎麼了?”
“昨晚蘇大人您離開的時候那孩子身子已經沒那麼熱了,可是今天早上小的去看,發現那孩子身上燙得跟火爐似的,人也渾渾噩噩的沒了反應。”
蘇沐歌聽他這麼一說,臉色都沉了下來,也顧不上一旁的夏侯墨了,直接提著藥箱走到那孩子跟前檢查他的情況。
她身後要給孩子把脈,即便是手臂上的面板都讓人覺得燙手。
孩子的脈象很是微弱,嘴唇乾裂,全身赤紅,心跳很快,但其他臟器的脈音卻十分的虛。
昨天她開了有退燒抗菌消炎作用的藥,按時間算這孩子至少吃了四次,可症狀不僅沒有得到緩解,病情還加重了。
她從藥箱中拿出一顆藥丸給孩子喂下。
“你去那一些烈酒過來給孩子擦拭身體降溫。”
被蘇沐歌無視的夏侯墨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蘇沐歌的一舉一動。
“是是,小的這就去。”
蘇沐歌將孩子的衣服拉開,趴在他的肚子上認真的聽著,隨後伸手在孩子的肚子上按了按。
“奇怪,這肚子看著怎麼比昨天還要大了些?”
小孩的肚子脹得跟西瓜似的,但又不是平常的脹氣,難道肚子裡有積水?
蘇沐歌又細細探了探孩子的脈象,發現他肺部的脈象很是不穩,像是被一股濁氣包裹其中。
“蘇大人,烈酒,烈酒拿來了,小的這就為這孩子擦身子。”
“等等,先放著。”
蘇沐歌眼眸深凝,放在小孩肚子上的手加重了力道按了下去。
“唔,哇……”
下一瞬,昏迷不醒的孩子突然張嘴“嘩啦”的吐了!
蘇沐歌心口一沉,戴上手套上前檢視。
孩子突出來的東西呈深紅色,很暗,還夾帶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蘇沐歌佔了些認真的聞了聞。
夏侯墨看著蘇沐歌的動作劍眉微抬,眸低閃過一抹異色。
“是淤血。”
“淤,淤血?”李大毛一臉不解。
“這麼下去不行,根本就沒辦法查探到臟器的情況,看來只能進行手術了。”蘇沐歌拿起之比寫下兩張方子讓李大毛去抓藥。
“這藥抓三份回來。”
李大毛拿過藥方連連點頭。“大人放心,小的馬上就把藥抓回來。”
蘇沐歌站起身,微低著頭。
雖說這孩子要進行手術,可是她現在除了一些藥物外,什麼手術用具都沒有,倉促的進行手術是非常危險的。
蘇沐歌在屋子裡踱步,走了兩圈後她停下腳步看向夏侯墨。
“下官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可否願意伸出援手?”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她提出來的要求這個男人能夠做到,而且是又快又好的完成!
夏侯墨眉間微抬。“蘇大人所說何事?”
“如大人所見,這孩子得了奇怪的病,現在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這孩子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才能對症下藥,下官准備對這孩子進行手術查病因。”
夏侯墨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手……術?”
“對,就是一種治療方法。”
蘇沐歌不敢保證,如果這位夏大人知道她的檢查方法是開膛破肚會不會還那麼淡定。
“蘇大人需要本官做什麼?”
“我需要一些工具,最好是在明天晚上之前做出來。”
“好。”
夏侯墨會答應得那麼幹脆,蘇沐歌還是有些意外的。
“多謝夏大人,下官這就將所需的工具畫出來。”
蘇沐歌走到隔壁的小單間內,讓人拿來筆墨一筆一筆將自己需要的夏侯墨找人打造的東西畫出來。
她這時萬分的慶幸自己讀書時愛好書法和水墨畫,現在雖然換了身體,但功底還是有的。
蘇沐歌畫得很認真,每一個細節都標明瞭,就連夏侯墨走到她身後她都沒有注意到。
夏侯墨看著紙上的畫,一雙黑眸閃過一抹詫異和探尋。
蘇沐歌畫完之後,感覺手腕都發麻了,將紙吹乾,一回頭就看見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夏侯墨微微一愣。
“這些就是你要本官為你做的東西?”
夏侯墨拿起桌上已經被風乾的畫看了看,卻看不出所以然來。
“是。”
“左丘。”
守在門外的左丘走進屋。
“大人有何吩咐?”
夏侯墨看了眼桌上的畫質沉聲道:“明天天黑之前,將這些東西做出來。”
左丘疑惑的上前拿過畫質,看著上前暗器不像暗器,匕首不像匕首的東西一臉疑惑。“是。”
左丘拿著畫離開。
蘇沐歌想要跟夏侯墨道謝,誰知剛一抬頭就發現夏侯墨站到她跟前,兩人之間只有半步之隔。
“夏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