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突然傳來杏雨似痛似歡愉的呻吟聲,隨後便是一道驚恐的尖叫。
片刻後,衣衫不整的杏雨和那侍衛被李嬤嬤他們押了出來。
杏雨臉上還帶著情事後的潮紅,身子卻抖如篩糠的看著安氏。
“夫,夫人,你,你聽,聽奴婢解,解釋啊……”
安氏眸帶慍色的睨了她一眼。“你可是大夫人跟前的丫鬟,如何處置你,可不是本夫人說了算的,你老子娘怎麼都是府上的老人,還不如實交代。”
李嬤嬤押著杏雨,暗中掐了她一把,杏雨疼得眼淚差點飈出來。
杏雨不傻,哪裡能不明白安氏的意思,這是拿她老子娘來威脅她!
“夫人饒命啊,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夫人上香到客房後就說累了要歇息,讓奴婢去給她去倒杯茶,可不知怎的奴婢突然覺得頭暈就昏死了過去,之後,之後發生的事情奴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啊……”杏雨哭喊著看向趙氏。
“大夫人,分明就是你讓我到屋子裡去找你的,你,你怎麼能讓一個丫鬟等在那裡!”而跪在另一旁的侍衛也聽出端倪了,赤紅著雙眼憤慨的瞪著趙氏吼道。
這話資訊量實在太大,聽得在場的人都驚訝得瞪圓了眼。
“你,你說什麼,我根本就,就不認識你!”趙氏一聽,即便是逆來順受的脾氣,這會兒也被氣得不輕。
她的名聲要是壞了,她的兒女都會受到牽連。
“夫人,你之前給小的送來那些東西都是騙人的嗎?你說老爺待你不好,你孤單寂寞,可跟小的在一起之後你覺得很開心,難道這些都是在騙小的?”侍衛聲淚俱下,將一個被辜負的人的絕望和傷心表演的淋漓盡致。
“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分明就是你的屋子,無緣無故這個侍衛怎麼會到你的屋子裡去,還跟你的丫鬟……苟且?”安氏適時質問出聲。
趙氏急得身子發抖,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我不認識他,他胡說的,他胡說的!”
相比趙氏的慌亂,蘇沐歌則冷靜的將每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你說我娘跟你有關係,可有證據?”
“有,有。”侍衛忙從身上拿出一塊帕子在人前晃了晃,那是一塊素白的帕子,在帕子的最下方繡了一個“秀”字,趙氏單名一個“秀”字,這是蘇府上下都知道的。
“這是大夫人送給我的,說是給我的定情信物。”
“不過是一塊帕子,我娘院子裡的人出出入入的,若是有心,有人想要從她屋內拿走一塊帕子根本就不是難事,這算得什麼證據。”
蘇沐歌拿過他手上的帕子走到杏雨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跟杏雨有一腿,她又是我娘屋內的丫鬟,這帕子指定是她拿的。”
“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大小姐這是為了給大夫人開脫在冤枉奴婢!”杏雨還是有些怕蘇沐歌的,她在桃花院待了這麼些日子也算是看出來的,整個桃花院就蘇沐歌說的話最算數。
“大夫人是忘了之前跟我說過的那些話了嗎?夫人怎能如此無情……”那侍衛一臉譴責的怒瞪趙氏。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完全將主動權抓到了手中。
在一旁圍觀的人看向趙氏的眼神比之剛才更為鄙夷。
“果然是鄉下來的上不的檯面的東西,不然怎麼會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來。”
“姐姐,我平日裡敬你,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如何對得起老爺!來人,把這個不知廉恥的人押回府,讓老爺發落!”安氏一句話,將趙氏的罪名定了下來,完全不給趙氏解釋的機會。
“不,我沒有,我沒有啊!”趙氏完全沒了主意,若是她當真就這麼被定了罪名,那她和孩子們今後可就真的完了!
“誰敢動我娘半分!”蘇沐歌上前將趙氏攔在身邊,沒有錯過安氏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夫人,話還沒說清楚呢,你這是不是也太著急了些?”蘇沐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安氏,讓正得意的安氏不由一怔。
“什麼太著急,難道你還想讓別人看我們蘇府的笑話嗎?”
“有些事情若不說清楚了,我們蘇府才是個笑話。”蘇沐歌說完轉臉看向杏雨,眸色平靜,卻讓杏雨心跳莫名的快了起來。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什,什麼?”
“我問你,你說你去給我娘倒茶回來,進了屋後突然就暈倒了,可對?”
杏雨愣了愣,下意識的點點頭。“是。”
“那你回去的時候是什麼時辰?”
“這……”杏雨頓了頓道:“大概是辰時二刻。”她哪裡記得是什麼時辰,不過是隨口瞎說的罷了。
“那你說,你是什麼時候進去的?你進去的時候杏雨是否在?又是在什麼地方?”蘇沐歌突然轉向那侍衛厲聲問道。
侍衛被問得一愣。“辰時一刻,是跟夫人約定的時間到她的屋子裡,進了屋子後,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後面發生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你們沒有說謊?你們敢保證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奴婢,奴婢說的都,都是真的,真的。”
“奴才說的也是,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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