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貴妃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父皇這病,的確需要醫術更好的人醫治。”
蘇沐歌眉頭一皺,夏侯墨讓她給夏侯睿診治,夏侯睿沒有醒來,這自然不可能是他的意思。
想到上次夏侯睿對自己的牴觸,蘇沐歌一時沒有回答。
到時候夏侯睿醒來若是怪罪,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出她心中所想,夏侯墨沉聲道:“你放心,本王自會保你無事。”
蘇沐歌知道,她只要按照夏侯墨的話做了,在旁人看來,她就是夏侯墨麾下的了,即便她不是這麼想。
琴貴妃跟夏侯墨比起來,她會更願意選擇相信夏侯墨,不過話既然到了這個份上,蘇沐歌覺得有必要跟夏侯墨把話挑明瞭。
“民女有兩個要求。”
夏侯墨微微挑眉,還跟他談上條件了。
“說來聽聽。”
“第一,民女不做違背醫德傷天害理之事,其二,民女希望王爺能夠護民女母親和弟弟周全。”
“好,本王答應你。”
“多謝王爺。”
雙方談妥,蘇沐歌走到夏侯睿床前。
夏侯睿臉色的臉色比之在大殿時更為難看,面上已經泛起一股掩蓋不住的死氣。
她不由好奇夏侯墨到底得了什麼病。
她給夏侯睿診脈。
從脈象上看,夏侯睿的腎音很弱,肺部有雜音,心臟跳動的速度很快,心火虛旺,腎水虛寒,心燥,上熱下寒,簡直一團糟亂。
這麼下去皇上根本撐不過一個月。
“敢問王爺,皇上的身子是從何時開始不適的?”
“半年前。”
夏侯墨讓東臨那了一本冊子進來,裡面清楚的記載著夏侯睿的病情。
剛開始的時候,夏侯睿只是覺得身體容易疲憊,起初,他也只是以為是因為國事太過繁重的原因,陳院判就給他開了一些溫補的藥物。
這些藥物就像是臨時興奮劑,在一定的時間內發揮了作用,可是夏侯睿的身體實際上卻越來越糟糕。
一直到這兩個月,他就時不時的出現突然昏迷的現象。
腎虛補腎氣,肺部有毒素沉積就給肺部排毒,她看了陳院判開的藥方,從方子上來說,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蘇沐歌從藥箱裡拿出一根銀針將夏侯睿指尖刺破,一滴血液從指尖擠出。
她剛想要開啟瓷瓶收集血液時,發現那滴血卻泛著淡淡的暗光。
蘇沐歌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拿出一塊帕子將血滴了進去,血液滴落後,瞬間在潔白的帕子上侵染開。
她拿著帕子走到窗前認真的看了一番。
旋即皺眉拿過銀針朝自己的指尖刺去,將血滴在另一塊帕子上。
夏侯墨看她動作站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
蘇沐歌將兩張帕子舉到夏侯墨跟前。
“王爺請看這兩張帕子有何不同?”
兩張帕子上同樣的滴落了血液,乍一看到是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但若認真端詳的話,會發現有一張帕子上面泛著一股淡淡的藍光。
“這帕子有問題?”
“正常人的血可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皇上很可能是中毒了。”
夏侯墨黑眸一沉。“中毒?”
“是。”
蘇沐歌從藥箱裡拿出一顆解毒丸給夏侯睿喂下。
“那是什麼?”
“那是民女做的解毒丸,這種藥丸對任何一種毒藥都有緩解毒性蔓延的做用,皇上服下解毒丸後,若是能在一個時辰內醒來,就說明皇上體內含有對身體有害的毒素。”
……
昭和宮內。
琴貴妃沉著一張臉,屋內的宮女嚇得大氣不敢出。
“奴婢參見二皇子。”
夏侯坤掀開簾子走進屋,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母妃,聽說父皇已經醒了,還讓人將蘇沐歌叫了過去。”夏侯坤坐下後道。
琴貴妃一聽,眉間一皺。“皇上這麼快就醒了,今天我們所做之事定會惹怒皇上,你快跟本宮過去向皇上請罪。”說著琴貴妃就站了起來。
“母妃也是為了父皇身體著想,父皇怎麼會怪罪母妃?”
琴貴妃冷笑一聲。“他防著呢!快跟我去,萬不能被人趁機上了眼藥。”
夏侯坤只得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