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睿卻搖搖頭,那意思不知道是說這事不是她該知道的,還是不是他們該知道的。
“這事朕瞞了這麼些時候,到是被你們給知道了。”
蘇沐歌抿抿唇才道:“晉王也是擔憂皇上的身體。”他們現在也算是一條船上的,幫他說句好話也不算什麼。
“這毒就連宮裡的太醫都看不出端倪,難道你有法子不成?”夏侯睿似隨意笑道。
“這毒,你可能解?”這話是夏侯墨問的。
蘇沐歌緩緩的點了點頭,這到讓夏侯睿詫異了。
“你說,你能解了朕身上的毒?”
蘇沐歌這次頭點得更堅定了。“皇上身上的毒雖然已經深入血液,但並非無藥可解。”
話落,夏侯睿那雙死寂渾濁的眼中露出一抹希冀。
“此話當真?”
“民女不敢誆騙皇上!”
“好,朕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能解了朕身上的毒,朕自會重重的賞你。”
蘇沐歌在心裡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好像她求著要給他治病似的。
“民女定當竭盡全力。”
“今天的比賽你贏了,朕不會食言。”夏侯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幽幽道。
“是。”蘇沐歌不是白蓮花,不會給章越求情,今天拿懲罰事項是他當先提出,若當時輸的人是她,大殿上那侍衛的刀就不會停下來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跟陳院判一起給朕治病吧。”
“是。”
“你退下吧。”
這是有話要單獨跟夏侯墨說了,蘇沐歌沒有多留,起身告退。
她揹著藥箱闊步走出大門,微風輕吹,讓她感覺到絲絲寒意,不知何時,她的冷汗早已溼了衣。
她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但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就走下去吧!
琴貴妃雖然被夏侯墨的話給打發了,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放著那邊不管了。
在皇上寢宮外探頭探腦打探的宮人一看蘇沐歌從寢宮走出來,便貓著身子快速朝昭和宮去了。
蘇沐歌走後,夏侯睿讓夏侯墨坐到自己床前。
“父皇身上的毒,是何人所為?”
夏侯睿看著夏侯墨,眯眼笑了笑。
“毒被隱藏在朕每天食用的膳食和茶水中,你說,整個楚國有幾個人能做到?”
“他當年也是在這皇宮中待了十幾年……”
夏侯墨微微凝眉,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
蘇沐歌被送到宮門,蘇倫並沒有等她,早就自己先出宮了。
蘇沐歌站在空蕩蕩的宮門外,皇上沒有吩咐讓人用馬車送她回去,夏侯墨也沒吱聲,這就尷尬了……
不得已,蘇沐歌只能靠著雙腿走到了大街上,打算租輛馬車回府。
此時正午剛過,街上的行人不少。
蘇沐歌想快些回去弄清楚皇上身上的毒,直接就朝租賃馬車的地方去了。
“哼,下賤的東西,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租賃馬車的地方在街角的檔口,蘇沐歌剛走到那邊就看見一個彪形大漢揮舞著一根有她手臂那麼粗的木棍打著地上的人。
越是走近,她越能看清地上的身影,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那粗重的棍子“啪啪啪”的打在他的身上,怕是骨頭都要斷了。
“老子好心讓你來做工,你居然敢偷老子的東西,看老子不打死你。”
周圍很快圍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對著兩人指指點點的。
“這張老三又開始了,之前好幾個小工都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的,連工錢都沒有,這孩子八成也是被他陷害了,不僅白白給他幹活,還要被狠揍一頓。”
“就是,這車行誰不知道這張老三是什麼德行,到是可憐了這個孩子。”
蘇沐歌聽著圍觀的百姓一臉不屑的看著那彪形大漢,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絲毫沒有要出去救下孩子的意思。
蘇沐歌看了眼抱著腦袋,將身子蜷縮成一團的小少年。
即便是痛到難以忍受,他都沒有吭一聲。
或許是被他這股倔強所動,蘇沐歌走進人群,在那大漢的棍子要再次揮下時,她一把將木棍抓住。
張老三動作一頓,抬頭一看嬌小姐打扮的蘇沐歌,眼睛閃過一抹淫邪冷光。
“小娘子這是做什麼?”
蘇沐歌神色沉冷的鬆開手。“他是你買下的奴僕?”
“不是。”
“那他是你什麼人?”
張老三淫笑一聲,上前一步靠近蘇沐歌一分。“小娘子問這個做什麼?”
“無故棒打良民,是要坐牢的。”蘇沐歌眸色泛著冷光,讓還想要繼續上前的張老三腳步頓了頓,暗道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那眼神怎麼就那麼嚇人?!
“那偷了我的東西!偷了我的五兩銀子!”
“我,我沒有,那銀子,你,你自己拿去賭輸了……”地上的少年掙扎的開口。
“小雜碎還不承認,看老子不打死你!”張老三眼睛一瞪,手上的棒子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