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一抹玄色的身影從身後的樹林緩緩步出。
蘇沐歌在看清對方面容後愣了愣。
“你……夏大人?”
夏侯墨深黑的眸子從上下將她掃了一遍,似乎在確定她是否受傷。
“你到是個命大的。”
蘇沐歌眨了眨眼。“哈秋!”
她揉了揉鼻子,這天氣還真有些涼了。
半刻鐘後,蘇沐歌和夏侯墨在火堆旁相對而坐。
蘇沐歌身上還在滴水,林子裡的風吹在身上冷得她直哆嗦。
夏侯墨看她凍得雙唇發白的眸樣黑眸沉了沉,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拉起來。
“誒,你做什麼!?”
蘇沐歌被他拉得一個趔趄,低頭再看,發現那隻修長的打手正在解她的衣服!
“你,你你,你連我這樣的都不放過,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蘇沐歌掙扎著,可她哪裡是夏侯墨的對手,不過眨眼間身上就被脫得只剩下一件粉紅色的中衣。
夏侯墨看了眼她胸前微微鼓起的小籠包眸色閃了閃,手上的動作一頓,將她推到一棵大樹後,
蘇沐歌驚呼還沒出口,一件帶著某人強烈氣息的袍子兜頭蓋下。
“脫了,換上。”
蘇沐歌氣得扯下他的衣袍扔到地上狠狠踩了踩。
真是……氣死了人!
他憑什麼認為她一定會按照他說的做啊!
“哈秋!”
一陣風來,蘇沐歌抖了抖,垂眸看著地上的衣袍咬牙。
片刻後蹲下身狠狠抓起,她才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蘇沐歌卷著夏侯墨的袍子出來後,將脫下來的中衣掛在樹枝上烤乾。
火堆上的衣服撐起一個屏障,正好將蘇沐歌跟夏侯墨隔開。
夏侯墨坐在另一頭,似乎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蘇沐歌心底哼了聲,算他還沒有可惡到底!
今天在畫舫發生的事一看就是早有預謀,那個想要將她沉入水底的人怕也不是單獨針對她。
她到京城一個多月,幾乎沒有出過蘇府,跟她矛盾衝突比較明顯的就只有八公主和安氏母女了。
且不說八公主不太可能在自己舉行的宴會上用這種辦法找她出氣,但是安氏母女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當時在畫舫上的人非富即貴,都不是輕易能得罪得起的。
所以這件事絕非針對她一人。
“夏大人怎麼會在這裡?”這夏侯墨總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現,到底是巧合還是必然。
夏侯墨隔著衣裙,隱約能夠看見對面蜷縮的蘇沐歌。
突然覺得眼前的衣服太礙事。
“有人在明月湖放煙火,驚動了城裡的禁軍。”煙火在楚國已經盛行了好些年,但因為先皇在位時有人因為放煙火差點燒了整條街後,先皇便下命要控制煙火的數量。
也就是說,這東西你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只能在一定的節慶時才能夠開放一定數額販賣。
現在不年不節的,突然有人在湖邊放煙火,自然會引起禁軍的注意。
蘇沐歌一聽,這才想到夏侯墨是京城禁軍的都統!
在外手握兵權,在內也大權在握!
“有人想要畫舫上的人的命。”
“你如何得知?”
“民女跌入水中後有人拼命拽住民女的腳讓民女不能上岸,意圖淹死民女。”
聞言,夏侯墨眸低旋出一抹深色。
“你是個命大的。”
夏侯墨突然站起身,朝身後的樹林走去。
東臨從林子另一頭走了過來。
“王爺抓到了兩個,死了五個,還有一個跑了。”
夏侯墨負手而立。“撬開那兩個活口的嘴巴。”
“是。”
夏侯墨再走回來時,蘇沐歌已經將幹了的衣裙換好。
“多謝夏大人出手相救。”她將袍子疊好遞給他,夏侯墨看了一眼卻沒有接。
“自己留著吧。”
蘇沐歌一噎,這是嫌棄她穿過了!
“本官讓人送你回去。”
蘇沐歌也擔心那邊的情況,畢竟月如還在岸邊等著。
“多謝大人。”
夏侯墨看了她一眼,微微勾唇。“不用,人情本官會要回來的。”
“……”
出了樹林後,夏侯墨讓左丘送蘇沐歌到蘇府,但蘇沐歌擔心月如的情況,如何都要回來明月湖邊,甚至不惜跳車。
左丘無法,只能將她帶到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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