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彥聽出來是岑越的聲音,加快腳步,走到人群邊,看見一個女人指著岑越,齜牙咧嘴,滿臉刻薄。
“安安那麼小,說你兩句怎麼了?小孩子懂什麼!再說又不是我們家安安一個人這麼說,我還聽見有些大人說得更難聽,你怎麼不去打人家?欺軟怕硬的東西,就看我們安安小,好欺負!”
黎光彥忍著沒發作,默默看向岑越。
岑越年紀雖小,心理素質卻很強。
任憑安安父母怎麼吵怎麼罵,周圍人怎麼看熱鬧,始終鎮定自若,一副泰山壓於頂而面不改色的氣勢。
岑越神情清冷淡然,墨色的眸子裡,目光卻如狼般狠戾:“大人都這麼大了,還沒禮貌,我也管不了。但安安是小孩子,你們大人不管他,我就幫你們教育教育唄。”
安安媽媽惱羞成怒,顧不得什麼體面了,變成潑婦嘴臉。
“你個有媽生沒媽養的小雜皮,我們家安安比你乖巧懂事多少倍,輪得著你來教育?”
岑湘把岑越拉到後面,用身體擋住他。
“岑越打了安安,我替他給安安道歉,也會讓他親自給安安道歉。不過,安安以前罵了岑越那麼多次,我希望你們作為家長,也以身作則教育他,讓他學會道歉。”
岑湘停頓片刻,吸了吸鼻子,接著說:“還有,岑越有媽媽,只是常年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大家沒見過很正常。”
岑湘是個講理的,再生氣,也會盡量控制情緒,尤其是在孩子面前。
她生得漂亮,白白淨淨,清秀俏麗,苗條纖細,很容易激起圍觀群眾的保護欲。
旁邊一個戴眼鏡的中年阿姨忍不住發聲:“姑娘,你家孩子很棒的,特仗義,上回有幾個小孩兒欺負我孫子,小越把他們趕跑,後來就沒人敢欺負我孫子了。”
另一個胖胖的大叔附和:“是啊,而且有些小孩兒吧,嘴還真就挺欠的,不收拾一頓不消停。再說了,孩子之間的事兒孩子們自己解決,我看你們安安也沒受多大傷,多大點事兒啊,沒必要鬧成這樣。”
安安媽媽沒想到局面會變成這樣。
岑湘看起來越冷靜理智,她看起來就越蠻橫無禮。
嫉妒使她發狂,之前對準岑越的矛頭,轉移到了岑湘那裡,集中火力猛烈攻擊岑湘。
“你少在這裡裝什麼明事理,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自己不清楚?上回參加幼兒園運動會,勾搭了不少男家長吧?哎喲喂,該不會幹什麼不正經的事吧?”
安安媽媽老早就看岑湘不順眼了。
每次來幼兒園接送孩子,但凡碰到岑湘也來,總聽見有人偷偷誇她漂亮。
就連自己丈夫,也時不時感嘆——“兒子班上那個岑越,他姑姑可真好看!”
岑湘被潑了髒水,沒有像安安媽媽一樣失智撒潑,只是平靜地看著她,一字一句:“我為人清清白白,請你不要造謠。”
幼兒園運動會那次,的確有幾個家長加她微信,有男有女,不過大多是因為知道她做房地產銷售,想跟她諮詢買房相關事宜。
安安媽媽可不信,叉著腰大笑:“你不就是個賣房子的嗎?這年頭,賣房子的女銷售,還有什麼正經人吶!”
岑湘立即反擊:“你怎麼知道地產行業的女銷售都不正經?難道你幹過這一行,自己做了不正經的事,就以為天底下沒有正經的的女銷售?”
岑湘清麗的臉上透著蔑視與鄙夷。
安安媽媽一點就炸,張牙舞爪撲向岑湘:“你個小賤人罵誰呢!”
當眾撕打太難看,岑湘丟不起這個人,閃身躲開她。
安安媽媽撲了個空,調整方向又衝著岑湘撲去,剛一邁腳,就被人從後面狠狠一踹,面朝地摔了個狗吃屎。
踹她的是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宛如電影裡身強體健的職業保鏢。
事實上,這個男人的確是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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