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打趣道:“哎喲,小黎,贏了就跑,不是你的作風啊!”
“說的這叫什麼話,小黎是那樣的人嗎?人家那是怕岑小姐睡不好,緊著把她抱回去呢!”
“那可不,岑小姐連‘光彥哥哥’都叫上了,夢裡頭都是小黎,你們說說,你們這些老骨頭,誰有這福氣!”
黎光彥沒接茬,只說了句“贏的錢不算”,就抱著岑湘走了。
其實出了包廂岑湘就醒了。
她沒睜開眼,頭埋在黎光彥胸膛,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
不是香水味。
黎光彥不愛噴香水。
岑湘很小的時候就聽他說過,他是不可能噴香水的,噴香水可太娘了,男士的他也受不了。
岑湘輕輕吸了吸鼻子,聞出來他身上的香氣,就是松木味的洗衣液留香。
岑湘喝了酒,腦袋有點暈,這個味道聞著還挺舒服,神經舒緩許多。
黎光彥把她抱上車,吩咐司機往他常住的那個住所開。
回到家,黎光彥抱著岑湘進臥室,把她放在床上。
岑湘翻了個身,嘴裡嚶嚀一聲。
黎光彥站在床邊,垂眸,冷眼看著床上的人。
“醒了就別裝了,抱你一路,真夠累的。”
他聲音很冷,帶著點輕蔑的笑意。
岑湘一怔,卻不睜眼,反而閉得更緊。
黎光彥知道,她叫他“光彥哥哥”那會兒,是真睡著的,後來上了車,才發現她已經醒了。
黎光彥坐在床邊,盯著岑湘的臉看了會兒,伸出手來,推了一下她的頭。
“怎麼,腆著臉跟我去應酬,這會兒又不想伺候我了?”
岑湘睜開眼睛,從床上下來,臉上盡是客套敷衍的笑。
“黎總脫衣服吧,我伺候您洗澡。”
黎光彥看她這麼笑,心裡煩死了。
想起應酬時,她也是這麼跟別人笑的,一股火氣竄上來,目光森冷晦暗。
“行啊,到時候別求我。”黎光彥冷著臉走向浴室。
岑湘跟進去,仍是笑:“求您幹嘛?求您多疼疼我呀?”
她關上浴室門,撲進他懷裡,兩條細瘦的手臂抱住他精壯的腰。
黎光彥歎為觀止:“為個林澤,你他媽臉都不要了。”
岑湘早就想開了,他愛怎麼罵怎麼罵,罵又罵不死人。
只要能救林澤,被他罵個透也沒什麼。
說不定林澤有這一劫,就是他陷害的,岑湘很難不愧疚。
一愧疚就覺得自己被他罵一罵,欺負欺負,是該的。
岑湘鬆開黎光彥的腰,抬起手來,替他解開襯衫紐扣。
一顆一顆慢慢地解,邊解邊說:“我年紀大了點,快二十五了都,比不上那些十八歲的小姑娘,黎總您別嫌棄。”
黎光彥笑了:“你還真是比不過人家十八的。”
氣人誰不會啊,他冷眼看著岑湘,唇角勾起來。
岑湘回他一個笑:“是呀,比不了人家。不過話又說回來,誰還沒個十八歲的時候呢?我那會兒什麼樣,黎總還記得麼?”
黎光彥知道她在這陰陽怪氣,冷著臉笑:“記得,怎麼不記得。難道你不記得了?”
岑湘解完紐扣,把他襯衫脫下來,又抱住他,臉埋進他胸膛。
胸膛溫熱,很硬,很寬廣。
岑湘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一眨眼,又哭了。
演戲演全套,不哭一陣兒倒像是沒有真情實感,她在心裡想。
黎光彥胸口溼了一片。
他皺著眉,沉默好半天,才說:“別擱我這兒演苦情戲,留著跟林澤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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