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俱樂部很多,頂級的屈指可數,如果長安俱樂部敢說第二,恐怕沒人敢說第一。
想要踏入長安俱樂部的門檻,一年百萬的會員費僅僅是最低要求,地位,身份,派系,都要有明確標註,這裡不僅僅是有錢就可以進來,更多的是社會賦予你的標籤,許多榜上有名的富豪,打破頭都沒辦法進來。
如今的雷氏集團董事長雷牧東,就在長安俱樂部,坐在一張明代紫檀太師椅中,手裡把玩著二兩重的田黃。
長安俱樂部有項硬性規定,裡面不會出現國外產品,也有項不成文的規定,絕不會出現贗品,所以雷牧東手裡的田黃印章,背後梁楷的山水畫,桌上擺放的供春壺,全部都是真品極品。
想要把這些寶貝納為己有,只需跟經理打聲招呼即可,換取它們的方式有好多種,比如現金,股票,黃金,玉器,還有更玄妙的一種──權力。
諾大的中式會客廳還有一人,江南商界頭把交椅的盧家少爺盧懷遠,比起之前的內斂沉穩,現在的盧家大少多了股子戾氣,眼泡浮腫,小腹鼓脹,整個人虛了一圈。
“三個小時了,張纓豹還沒露面。”盧懷遠望著院子裡的錦繡花木,臉色陰沉說道。
“張家二少爺惡疾纏身,時刻都有送命的危險,該不會是……”雷牧東話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出言不遜,急忙剎住車,捋著蒼蠅都站不住腳的大油頭。
“既然病的快不行了,乾脆去醫院等死,把咱們倆從江南和西北叫過來,是為了給他送終?”盧懷遠沉聲說道。
“二少爺是聰明人,把咱們從千里之外喊來,自然有他的用意,可究竟是善意還是惡意,那就說不準了,就像你們當初許諾的那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雷牧東陰陽怪氣說道。
他和張盧兩家有過秘密約定,只要支援自己當董事長,兩家便可以入股雷氏集團,作為回報,雷牧東也可以入股盧家和張家的產業。但雷牧東上臺以後,張家以各種藉口推脫,並沒有讓雷氏集團進入自家產業,盧家看似大方,卻只給了一個半死不活的船廠當作合作物件。
“雷家大哥,你不是也一樣嗎?雷氏集團的核心產業雷一重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盧懷遠狠狠瞪了他一眼。
“盧公子,雷一重工名譽上是雷氏集團的產業,但股權還是攥在雷音竹他們手裡,我要是把股份賣給你們,雷一重工等於脫離了雷氏集團的控制,會讓情況更加糟糕。”雷牧東苦著臉說道。
“你這話說了八百遍了,聽起來就煩。”盧懷遠沒好氣說道。
“今天就咱倆,是不是該交交心。”雷牧東笑道。
“怎麼交心?”盧懷遠悶聲問道。
“交心,當然是按照字面的意思,真心換真心,你讓我入股盧宇紡織,我把雷一重工的股票擠出來一些,咱們誰也別吃虧,誰也別沾光。”雷牧東賊兮兮笑道。
盧宇紡織是盧家的核心產業,等同於雷一重工在雷家的地位。
“你做夢呢?我們的盧宇紡織成立八十九年,全部是盧家自己控股,不允許任何資本進入!”觸及到逆鱗,盧懷遠帶有怒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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