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與官鬥,這句話看似說給趙風聲,其實也贈予那名活著即是傳奇的黃姓男人。
何為底蘊?
見慣成敗,宴有王侯,生而云間,鴻儒授道。
雷家贏過很多次,也失敗過很多次,所以能拿得起放得下,在得失間練就寵辱不驚的心胸,早已在悄然間傳遞給子孫。
黃姓男人從泥濘中走出,行龍蛇之變,腳踏時代大潮,站在風口浪尖,只嘗過贏的轟轟烈烈,從未試過一敗塗地的頹然,如今風頭正盛,滿腔壯志,勢必要與天地鬥。
趙風聲暫且沒到雷斯年境界,只覺得便宜舅舅有些瞎扯,自己這種小角色,被踩也就踩了,如日中天的首富,締造的商業帝國,能像普通商人一樣任人魚肉?太不可思議。
身著旗袍的美女頷首說了聲雷總好,雙手捧在小腹,婀娜前行,既不風騷,也不卑微,身段和態度,就連見慣佳人的趙風聲都挑不出半點兒毛病。
來到會客廳,趙風聲一呆,見到沙發中坐著郭海亮和傻小子周奉先,不由得將視線投向便宜舅舅,低聲道:“你該不會是把這倆當槍使呢吧?”
雷斯年拍了拍他的後背,低聲道:“我先去見客,一會兒再說。”
見到飯東到來,坐如金剛的周奉先快速起身,堆出標誌性傻笑,“生子哥,你來啦!”
趙風聲做了一個噤聲動作,“仙家寶地,勿要喧譁。”
周奉先愣愣答了聲哦。
三兄弟坐成一排,趙風聲好奇道:“雷斯年把你們喊來的?”
郭海亮揉著泛黃臉頰,低語道:“你舅舅說,今晚是掀開底牌的重要一夜,這麼大的熱鬧,錯過豈不可惜,以免張烈虎狗急跳牆,把奉先請來坐鎮。況且今晚的貴客,有小半是看在我的薄面受邀前往,主不到,客怎至。”
決戰二字,印入趙風聲腦海,低頭沉思了一陣,撇嘴道:“如今張烈虎把持著雷氏集團,又入股泰亨,便宜舅舅窮的叮噹響,背水一戰的資本都沒有,咋打?僅憑人脈關係,可換不成大炮子彈。”
郭海亮湊近耳根說道:“你不是去見雲老闆了嗎?”
趙風聲苦笑道:“見了又如何,仙宮之上的大老闆,哪會參與凡人爭鬥,頂多就是震懾震懾,不許對方使用陰招而已,張烈虎那小子玩的是陽謀,無解的。”
郭海亮微微一笑,說道:“雷氏集團確實掌控在張家和盧家手中,但他們兩家的公司,也被咱們啃食的一塌糊塗,最後算一算,禮尚往來,誰都沒佔到便宜。”
“啥?!”
趙風聲腦子一懵,皺眉道:“我咋不知道,也從來沒聽你和雷斯年說過,喂,是不是喝大了,沒醒酒呢?入股張家和盧家,金山銀山都填不夠,痴人說夢。”
縱觀雙方底蘊,桃園街的哥幾個,窮的光想賣屁股,咋能和張家盧家掰手腕,雷家人確實有錢,但也只是和普通人相比,況且想要套現,除非將雷氏股票拋售,雷家人可幹不出殺雞取卵的勾當。
郭海亮揮去探來的巴掌,低聲道:“對抗張盧兩家,有人感興趣,我已經募集了四家合作伙伴,他們都已經出手。”
“別扯淡了!”
趙風聲哼哼道:“張家是誰?過江龍都不敢拼下山虎,別說國內,外資企業敢嗎?”
“我沒找外資,全是國內企業。”
郭海亮掰著手指頭,“雙龍幫,江北張家,薛家,還有桃園集團,四家打兩家,夠了。”
聽聞故人,趙風聲腦海中浮現一個個熟悉面孔,鄭龍吟,薛如意,薛木魚,本來都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關係,如何會湊到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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