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是東南亞中心,海岸線很長,空運和海運都是不錯的選擇,有了前車之鑑,趙鳳聲寧肯多花些成本空中運輸,也不想和私會黨有摩擦。
飛機艙門開啟,溼熱的空氣撲面而來。
“熟悉的東南亞風情,只不過海腥味更重。”趙鳳聲感慨道。
“反正呆不了幾天,送完貨就回去。”郭海亮舒展著筋骨,微微皺眉,顯然對於悶熱的天氣不太喜歡。
“好像有臭味。”彪形大漢張曉光聳動著鼻子,查詢著氣味源頭。
“土包子,沒去過海邊啊?那是海味,咱們沿海地區也一樣。”趙鳳聲調侃道。
“沒有。”張曉光很誠實說道,擦了下額頭汗水,只覺得水分流失極快。
這次大馬之旅,總共有五人,除去他們三個之外,還有兩名泰亨員工,施健和麥豆豆,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英語和溝通能力不錯,所以撈到了免費出國旅行的機會,一行五人轉了一次機後,在沙巴港降落。
路途中,郭海亮對大家講解了大馬的風土人情,以及當地人的忌諱和注意事項,比如不能和女人握手,要隨身攜帶衛生紙,不能摸他們的頭,上廁所叫做去唱歌。
五人走出機場,一名花襯衣男人快步上前,面板呈黃褐色,看起來跟華夏人一樣,操著英語問道:“請問哪位是亨特先生?”
“我就是。”郭海亮笑道。
“我叫杜運延,用你們華夏的稱呼,喊我小杜就好,拿督大人派我來接你。”花襯衣恭敬說道,這次從英語轉換成了流利的國語。
兩人行見面禮,相互摩擦手心,雙手合十,摸一下心窩。
迎接客人的是一輛十幾年前的商務車,看著破破爛爛,油漆都蹭掉幾塊,甚至有條輪胎都癟了下去,但這絲毫不影響車速,在土路開的飛快,坑窪不平的道路,導致車裡九個人屁股一顛一顛。
趙鳳聲是自來熟,又是第一次來到大馬,於是問個不停,“小杜,你的名字怎麼聽起來跟華夏人一樣?而且國語很不錯,莫非是移民到這裡的?”
杜運延畢恭畢敬說道:“我的祖先是十八世紀來到大馬的,算是第一批移民,我們家裡的老人,還有說國語的傳統。”
“怪不得,感覺不像是出國,簡直是到了南方,你的國語水平,頂呱呱!”趙鳳聲豎起大拇指笑道。
“少說話,別比劃,他們習俗跟咱們不同,有的動作是罵人的意思。”郭海亮悄聲說道。
“明白,尊敬的亨特先生。”趙鳳聲拉長尾音調侃道,對於兄弟的英文名,他快把肚皮笑破。
在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一家露天飯店,骯髒的招牌和門口偶爾路過的老鼠,比起國內的蒼蠅館子都不如。
而杜運延,選擇在這裡招待遠道而來的貴賓。
趙鳳聲用衛生紙擦了又擦,仍舊擦不掉桌上的陳年油垢,他低聲說道:“大馬和新加坡離這麼近,環境天差地別啊,我記得雙子塔啥的挺威武雄壯啊,咋跟金三角差不多。”
郭海亮壓低聲音說道:“哪裡都有貧窮和富裕的地方,京城二環還有破落的城中村呢,大馬可是東南亞第二經濟體,工業和礦業非常發達,別忘了這是鄉下,又不是吉隆坡,難道你運個貨,需要跑到雙子塔住?”
“湊合吧,明天貨一到,運到什麼玻璃市,咱們也就大功告成,這鬼地方一天都不想多呆,不如去泰國看妹子。”趙鳳聲咧嘴道。
飯店簡陋,飯菜更簡陋,米飯上面鋪了層又黑又臭的蝦膏,旁邊還有椰絲和咖哩,聞起來味道古怪,吃進嘴裡生不如死。
為了兩國人民的團結和友誼,趙鳳聲鼓足勇氣,吃了三口之後,差點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推脫自己才下飛機,身體不適,一個勁灌起了椰汁。
張曉光更直接,呸了一口便不再動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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