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江湖,解決恩怨時為了講究公平,衍生出很多種辦法,過三關便是其中之一。只不過隨著滄海桑田,幫派推出歷史舞臺,也就逐漸被人們淡忘,沒想到遠在東南亞的私會黨,還保持著流傳百年的傳統。
過三關,趙鳳聲聽師父說過,倒是第一次遇見,於是好奇說道:“穆當家的,怎麼個過法。”
“鬥狠,鬥勇,鬥智,只要你們的人贏了其中兩場,大馬隨你馳騁,我保證私會黨隨時保駕護航。”穆文德信誓旦旦說道,威嚴臉龐佈滿肅容。
“挺誘人。”
趙鳳聲笑道:“那我要是輸了呢?”
“簡單,留下一條胳膊或一條腿,當作賠罪。”穆文德將血腥一幕說的風輕雲淡。
“穆當家的,不公平吧?”
趙鳳聲為難道:“我輸了留胳膊留腿,您輸了只是派小弟動動胳膊動動腿,咱們的賭注,哪裡體現出公平二字了?這樣,我輸了,加五千萬的貨,您輸了,令郎的胳膊腿隨便給一條就成。”
穆成仁用吃人的眼神瞪著他,隨時有抽刀子捅人的徵兆。
臨時加註,還玩的這麼大,穆文德沒遇到過這種狠人,眯起眸子望向過江龍,“你有把握贏?”
“本來沒有把握,但是您一猶豫,貴公子如此激動,我就有把握了。”趙鳳聲笑意盈盈說道。
“好,既然你接了,擺場!”穆文德用力拍向椅子,驟然起身。
“有把握?”郭海亮悄聲問道。
“我連過三關是啥都不知道,有個屁的把握,但要是咱隨意任人拿捏,下場恐怕比留胳膊留腿都慘,倒不如光棍些,嚇嚇這些老江湖。”趙鳳聲冷笑道。
“這幫老江湖都是風裡雨裡闖過來的,嚇是嚇不到的,小心點。”郭海亮說道。
“他經歷的風雨,有老子大嗎?”趙鳳聲猖狂說道。
兩人在交頭接耳,私會黨的人已經著手佈置,四張客椅全部被搬走,留出諾大的空地,一名膘肥體壯的男人踩著地毯緩緩走到正中,脫掉衣服,肥肉隨之一顫一顫,露出胸口熊頭紋身。
“第一場,鬥狠。”
穆文德負手來到中央,指著足有二百五十斤的壯漢,“所謂鬥狠,是咱們江湖人玩了幾百年的傳統,第一回合,他做什麼,你的人必須要跟著做,第二回合,你的人做什麼,他也會跟著做,誰做不到的,認輸。”
趙鳳聲聽完規則,見到有人端來刀子和水盆以及繃帶,立刻明白了這個狠是怎麼鬥。
聽老爺子說過,以前津門的混混別具一格,想要出人頭地,想要闖出名號,憑的不是身手好,也不是小弟多,而是夠狠。
這個狠,是對自己狠,跟對方叫囂之後,往地上一躺,任憑對方拳打腳踢,要是完事後還能站起來罵對方祖宗,那代表你把別人弄服了,以後這人見了你得繞著走。
隨著津門混混的鬥狠方式傳開,別的地方也隨之仿效,遇到不好發生正面衝突的時候,往往會選擇文鬥,也就是鬥狠,棍子敲腦袋,大腿割一塊肉,這都是常見伎倆,更有甚者,能把耳朵和鼻子割下來放到對方手裡。
對面熊一樣的男人,長得就不太聰明,趙鳳聲敢斷定,即便是穆文德讓他挖眼睛割舌頭,他都能照做不誤,自己這邊可都是金貴人,哪能跟他一樣自殘。
“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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