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兄冠軍侯

第273章 南疆巫女李須女!暗諷陛下短命?

“你們幾個畫師,真是找打,怎麼能把本王小時候畫成了當今陛下呢?”

“來,給我打!”

畫師聞言,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畫畫還要挨一頓打?

但古代就是這樣,誰讓人家劉姓是皇親國戚呢?

在廣陵王一頓操作下。

那宦官便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人家劉胥漢武帝的兒子,劉弗陵也是。都是兒子,小時候長得像一點,不很正常的事情?

後面的時間,便喝酒的喝酒,吃食的吃食。

也有人藉機偷偷溜走,不想趟這攤渾水。

人又不是傻子。

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來了,你劉胥這不是周武王之心,路人皆知嗎?(本來想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後來想想,那是三國後期了,改成周武王。)

所以最後。

酒宴下剩下來的官員,大都有著劉胥同樣的心思。

謀反?

不不不!

廣陵王劉胥不會謀反。

他是在等一個時機,等小皇帝突然駕崩。

國不可一日無君。

霍光?

大司馬大將軍又不姓劉,還得選一位皇帝出來。

那這人,肯定得是他劉胥啊。

酒宴結束,一些賓客喝的爛醉如泥。古代的酒,是糧食釀造的,這糧食釀造的酒,有一點好處,就是不辣嗓子,但遇風就睡。

但也有些人沒怎麼喝酒。

譬如桑弘羊。

自入了酒席後,他便一直將目光放在南疆巫女身上。

被美色勾住了?

不不不!

他只是覺得像一個人。

最終。

在離去的時候,這位朝廷上三公之一御史大夫桑弘羊,還是上前與廣陵王劉胥搭話。

“廣陵王,可還記得老朽,你小時候,本御史還抱過你呢!”

桑弘羊十幾歲就跟在漢武帝身邊了。

他說抱過劉胥?

這再正常不過!

劉胥聽到御史大夫桑弘羊這麼一說,頓時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會假裝自己很忙。

這很正常。

想了想後。

劉胥回道:“記得記得,當初桑公還是父皇身邊的郎官,如今已經位列三公。時光荏苒,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啊!”

是的。

時間荏苒,物是人非事事休。

漢武帝劉徹在位期間,全民緊繃要打仗,要討伐匈奴。

漢昭帝劉弗陵一上位,開始抓經濟,不打仗了,與民休息。

此一時。

彼一時了。

桑弘羊雖然現在位列三公,實則已經被政治邊緣化了,權力甚至還沒有當初在陛下身邊當郎官大。

諫言?諫言有霍光把守著呢!

小皇帝能聽得到嘛!

這也是桑弘羊為何會赴宴劉胥邀請的原因。

不過。

此番前來和廣陵王劉胥搭話,目的自然不是為這個。在他心中,廣陵王或許可以成為皇帝,但現在太早,太早,還得等幾年。

桑弘羊這個老狐狸,並不著急。

目光看向廣陵王身邊頭戴斗笠面紗的女子,笑道:“卜卦相面果然神奇,這位南疆巫女怎麼稱呼來著?年齡大了,總是記不住事,莫怪莫怪。”

聽到桑弘羊所問。

南疆巫女盈盈一笑,道:“小女子名叫李須女,桑御史莫要笑話,卜卦相面乃是小道,不足為奇。”

桑弘羊也是跟著爽朗一笑,隨後說道:“哈哈,哪有嘲笑,如此神奇之事,豈敢豈敢。只是本御史不知道為何,總覺得你身上有股令我熟悉的感覺。”

“不知可否,摘下面紗斗笠,讓本御史看看。”

“我們之間應該認識?”

聽到這話,那南疆巫女卻也是像昂起了頭一樣,斗笠一斜,抬頭看著桑弘羊問道:“哦?桑御史也去過南疆。”

去過南疆?

沒有。

桑弘羊出生洛陽,十幾歲就來了長安,成為漢武帝的郎官。

南疆太遠,偏僻,毒蟲甚多,不可能去過。

所以,桑弘羊只好尷尬地說道:“沒去過那裡,若有有幸,倒是希望去看看。”

客套話。

會去的人不用說,自己就會跑去。

說想去。

那是給雙方一個臺階下。

李須女聽到這樣的回答,當即笑道:“既然桑御史沒有去過南疆,又豈會與我相識。我從小生活在南疆,這還是隨家師,第一次來長安這裡。”

聽到這話,桑弘羊也只能說道:“原來如此,那算了,姑娘不願摘下斗笠,老夫也不強求。”

李須女沒有回話,似乎不願說話。

這時候。

一旁的廣陵王劉胥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說道:“桑御史莫要難過,天下美人何其多,若有需要,本王給你搜羅一些來就是。”

“但這位不行,這是我朋友。”

“我不能把朋友當成禮物送給你,即便小時候你抱過我。”

聽到這話。

愣是桑弘羊這種老臉,也忍不住一紅,當即擺手說道:“誤會了不是,我只是覺得像故人而已,我都耄耋之年,要女人作甚!”

交談過後。

廣陵王便帶著李須女離開了酒樓。

桑弘羊看著李須女的背影,淡淡說道:“像,真像,連聲音都像。”

這時候。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桑弘羊的思緒,說道:“像什麼像,桑御史,人家南疆巫女,連臉沒漏,你像什麼呢?”

說話的人,是上官桀。

剛才。

他可是喝多了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叫都叫不醒。

桑弘羊掃了上官桀一眼,說道:“你不是喝多了麼,怎麼不繼續裝睡了?”

上官桀立即說道:“那沒辦法啊,誰能想到這廣陵王膽子如此之大,上來就是暗諷當今陛下活不了多久。”

“瑪德。”

“這萬一傳出去,可是死罪。”

“我可不想被牽連進去。”

上官桀養馬是不行,可察言觀色的水平還是有的。

不然。

他憑什麼當上輔政大臣?

剛剛那些酒宴上的同僚,明顯面色不佳,反感劉胥。

沒錯。

他們反對霍光不假,可受儒家思想禁錮,當今陛下就算是個小孩,只要活一天,那也是他們的陛下。

臣子怎敢反皇帝呢?

桑弘羊看了一眼上官桀,哼了一聲後,說道:“還算聰明,急著站隊可不是什麼好事,還是等等看吧,這天,要變,也不是現在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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