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止水搖頭,表情有些失落,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
可每一次他們回去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只有各自的親人,只有族人,而沒有村子。
“如此行事,誰還會知道宇智波的功績,誰還感念宇智波的恩德,長此以往只有仇沒有恩,宇智波焉能長存?”
“不,我們是忍者,忍者就是在黑暗中支撐和平的無名者!”
止水目光如炬,這是他的忍道,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
而司馬懿呢?
他看著止水逐漸確定了心中所想,對於所謂忍者沒有直接反駁,反而平靜的問道:“昨日那兩個霧忍是忍者嗎?”
止水不理解,老師的思路為何總是這麼跳脫,但他斟酌片刻還是老實回道:“是。”
他們能夠提煉查克拉,能使用忍術,甚至在霧隱村有正規的忍者番號,誰能說他們不是忍者。
“火之國大名是忍者嗎?”
“不是。”
“他們有什麼區別?”
“區別,霧忍是...”
止水瞳孔收縮,忍者與非忍者的區別是什麼?
他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霧忍可以使用查克拉可以使用忍術,而非踐行他的忍道。
“因為霧忍可以提煉查克拉,可以使用忍術而大名不行,沒錯吧。”
司馬懿來到止水身前,似笑非笑,“拋開查克拉與忍術,霧忍與大名沒有任何區別。
現在你告訴老夫,查克拉與忍術是什麼?”
“是...殺人的工具。”
止水低頭,雙手微微顫抖,不只是查克拉,還有這雙眼睛對於他而言也只是工具!
殺人,以及挽回村子與家族的關係的工具。
“所以,他們因為一把刀,一個鋤頭就要給自己一個枷鎖,一個定義嗎?”
司馬懿表情漠然,這些東西對他而言從來都是工具,名聲,信譽,威望本就是消耗品,因此而束縛自己才是愚蠢的行為。
止水啞然,他知道老師說的人是他。
僅僅因為查克拉,忍術,以及那場考試他就成為了忍者,就成為了一個需要在黑夜中犧牲的無名者。
這樣的忍者到底是由誰定義的呢?
止水甚至回憶不起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樣的想法。
可是,一直以來,明明大家都...
他瞳孔微顫,他想為木葉辯解,想為三代辯解,想為自己辯解,想要為忍者這個職業辯解,可任他如何思考卻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是的,老師說的沒錯。
忍者之所以是忍者,僅僅是因為他們能提煉查克拉,能使用忍術。
止水嘆息,痛苦的閉上雙眼,他的忍道,他一直以來堅持與踐行的道路被老師,不,被他自己動搖了。
還是太年輕了。
司馬懿搖頭,他的話其實是詭辯,此忍者非彼忍者,但是止水被不斷引導從而自己否定了自己,等對方冷靜下來或許就能察覺不對。
不過,他可不會給對方機會。
“現在,你告訴老夫,拋去忍者的這層身份,宇智波與他們都是木葉的百姓,既無區別,何以屢受苛待?”
“因為...因為三代要打壓宇智波!”
“呵呵呵,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