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
止水連忙開口打斷,隨後起身對著老太太躬身致歉,“抱歉,族裡的事我們一定會盡快解決,這些東西只是我們的心意,如果遇到什麼困難的話儘可以來找我,很抱歉。”
“不,你不必道歉,這跟止水大人沒有關係,這段時間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我們恐怕很難度過。”
老太太聲音有些哽咽,智美抬頭看到了眼淚,頓時怯生生的抱住老太太。
“謝謝,真的,你們能來真的太好了。”
老太太輕撫智美的頭髮,她控制情緒表示謝意。
止水再次躬身隨後帶著兩人離開。
與老太太告別後,三人心情沉重,沒有開口也沒有休息便去了下一家。接著更是一連十幾家走去,直到板車上的東西送完,他們就再次折返,一趟又一趟。
即便到了中午也只是草草吃了些東西,隨後反覆如此,直至傍晚。
越是與這些人接觸,三人就越沉默,止水在心中一邊感激司馬懿的目光,一邊更加懊惱曾經的忽視。
輝更多時候只是靜靜的跟著,他的目光常常落在鼬的身上,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
而鼬則整整一天都保持著沉默。
今天接觸的這些人中有獨居老者,有重傷殘疾的中年忍者,有獨自帶著弟弟妹妹的十歲少年......
“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
“真的非常感謝你,止水大人。”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真的謝謝!”
......
他腦海中浮現出他們離開前那些人的反應。
與他想象中的不同,對於止水的到來,他們每一個人都很開心也很激動甚至不乏有人落淚,那個十歲的少年甚至因此開啟了寫輪眼。
“為什麼之前要阻止我?是我說錯話了嗎?”鼬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奇,路燈下,在三人折返的路上他終於開口問道。
止水看向鼬,他知道對方是出於好意,因此也沒有怪罪對方的意思,只是解釋道:“那個小女孩的父母並不是忍者,而且他們死於九尾那一夜,是沒有撫卹的。”
“不是忍者?”鼬的表情有了變化,對於中年人的死亡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戰場,就是忍者。
“嗯,族中這樣的普通人才是大多數,你覺得他們和外面那些普通村民有什麼區別嗎?”
鼬緩緩搖頭,如果是今天之前,他會為除了止水以外的每一位宇智波族人打上一個籠統的標籤,傲慢,無禮,狹隘。
但是今天之後他才明白,哪怕是出生於宇智波,普通族人的生活只是依然圍著柴米油鹽和生活上的瑣碎。
談不上喜歡與討厭,但無疑與他認知中的忍者世界有著巨大的割裂感。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了一點。
“止水哥,他們很討厭我嗎?”
包括那位老太太,似乎所有人在知道他的身份後表情都會有所變化,雖然他們依舊恭敬,但卻不似面對止水那樣發自內心的感謝。
止水聞言表情一頓,隨後上前拍了拍鼬的肩膀,他沒辦法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不是討厭你,只是因為你的父親,我們的族長大人帶大家走入了困境。”
止水不開口,輝便替他說了出來。
出乎意料的是,鼬似乎早已有了猜測,他低著頭,輕聲道:“果然是這樣嗎?”
“鼬,不必介懷,我答應過你一定會挽回這一切的,如今我已經完成了第一步,接下來的事也請你相信我。”
止水撫摸著鼬的短髮,他背對夕陽,溫和的笑容宛若寒冬旭陽般灑落在鼬稚嫩的臉頰上。
鼬呆呆的看著止水的笑容,緩緩點頭。
“嗯~”
兩人三步之外,輝拉著板車撇嘴走開,腦中想起了司馬懿的囑託。
‘盯緊鼬的一舉一動,如果今天的事無法觸動他,那我們就要考慮解決掉他了。’
“不就是一個小屁孩嘛,那麼嚴肅,害我緊張了一整天。”
又回頭瞥了一眼刺眼的兩人,輝嘆了口氣推車先一步離去,嘴中大喊道:“快點回去了,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