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一個勤奮好學的徒弟,陸星辰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她時常想,若是駱風棠從小就有機會讀書識字,現在怕是已經是個飽讀詩書的才子了。
這一日,家中養傷的林毅,託付給了駱木匠和小棠照看。她和駱風棠來到山裡伐杉樹。
駱風棠揮動斧頭砍樹,肌肉隨著動作起伏,線條流暢有力。他每一下都砍得很準,斧刃總能準確地落在同一個位置。陸星辰則拽著繩索的另一端,配合他放倒樹木。
“小心!”駱風棠突然喊道。陸星辰立刻向後退了幾步,只見一棵杉樹轟然倒地,激起一片塵土。
兩人配合默契,一上午就砍倒了十棵杉樹。駱風棠負責砍掉枝丫,只留下筆直的樹身。他動作利落,沒一會兒就把枝丫清理乾淨了。陸星辰則把那些枝條捆紮起來,準備帶回去當柴火用。
忙完後,兩人在水溝邊洗了手,坐在草地上歇息。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格外舒服。陸星辰拿出帶來的玉米餅子,遞給駱風棠兩個。
“這餅子又冷又硬,跟石頭似的。”她咬了一口,笑著抱怨道。玉米餅子確實有些硬,但勝在能填飽肚子。
駱風棠從懷裡掏出兩個圓滾滾的紅薯,遞到她面前:“我給你烤紅薯吃。”
“真好!”陸星辰眼睛一亮,伸手接過紅薯,掂了掂分量,“這紅薯不小啊,哪來的?”
“早上去地裡挖的。”駱風棠說著,已經開始動手挖坑了。他的動作很麻利,沒一會兒就挖好了一個小坑。
二人合力將紅薯塞入土中,上面蓋上薄土,又找來乾柴點上火。火光映照在兩人臉上,暖洋洋的。陸星辰伸出手烤著火,問道:“林毅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吧?他什麼時候去清河縣?”
“他說明天一早就動身。”駱風棠往火堆裡添了幾根柴,“這幾天多虧你幫忙換藥。”
“正好明天我們要去送藕粉糕,讓大虎叔再借一天騾子車,順道載他一程。”陸星辰說著,用樹枝撥了撥火堆,“你說他去了清河縣,真能找到線索嗎?”
火堆噼啪作響,紅薯的香味漸漸飄了出來。駱風棠見紅薯烤得差不多了,便把火熄了。他小心地剝開紅薯皮,掐了一小塊吹涼,送到陸星辰嘴邊。
“嚐嚐。”
陸星辰張嘴就吃了,腮幫子鼓鼓的,連連點頭:“好吃!這紅薯甜得很!”
看著她吃得開心的樣子,駱風棠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他繼續掐著小塊的紅薯喂她,動作輕柔,生怕燙著她。一隻紅薯就這樣被他一點點喂完了。
“又香又甜,太好吃了!”陸星辰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比那硬邦邦的玉米餅子強多了。”
駱風棠又拿出第二個紅薯準備剝皮,陸星辰擼起袖子湊過來:“我也要剝!你別總是自己幹活。”
“燙。”駱風棠想要阻止她。
“那你怎麼不怕燙?”陸星辰不服氣地問。
“我皮糙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