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帶著一份奏章回到了柔儀宮,要開始好好的學習了。
奏摺,這是籠統的說法。
按內容可分為奏事折、奏安折、謝恩折及賀折四種,有事報告皇帝,公事用題本,私事用奏本,這也就是‘題奏本章’。
朱允熥手裡的是題本,開頭就是‘左僉都御史凌漢,跪’。
奏為涼國公強佔東昌民田,蓄養莊奴、義子,乘勢橫行霸道,驅趕御史。
朱允熥微微皺眉,藍玉囂張跋扈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只是看看凌漢的奏摺,這也就是專門調查、彈劾藍玉。
朱允熥想了想,問道,“這個凌漢是什麼人?”
張福生立刻回答說道,“凌漢以明經舉薦至京師,歷任司經局正字、會稽知縣,後升任監察御史、巡按陝西,擢右都御史。”
朱允熥愣了一下,因為奏摺上的凌漢官職是左僉都御史,正四品。而右都御史則是正二品,是僅次於左都御史。
張福生看出來朱允熥的疑惑,解釋說道,“凌漢審案公正,只是他和左都御史詹徽交惡。此前御史桂滿彈劾凌漢失職,先是被貶為刑部侍郎。不久改任吏部侍郎、禮部侍郎,又降任左僉都御史。”
朱允熥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看來這奏摺是老朱精挑細選送過來的。
凌漢就是在調查藍玉的各種不法之事,而他又和詹徽有恩怨。
朱允熥仔細的看著奏摺,雖然他和藍玉的關係人盡皆知,只是有些時候也不能只是想著那些關係。外戚要是不能約束好,麻煩事肯定會多,更何況還是藍玉這樣的悍將呢。
朱有容開開心心的端著茶進了書房,看到朱允熥手裡的奏摺嚇了一跳。
隨即她緊張又期待的問道,“小弟,這是皇祖父讓你看的?”
“嗯。”朱允熥回答說道,“要是皇祖父不允許,不要說把它帶回來了,就是翻看都不行。”
聽到朱允熥這麼說,朱有容立刻眉開眼笑。
朱有容就說道,“以前聽父王說過,原先有個大臣每次上奏章動則七八千字,且語意艱澀。有一回皇祖父實在氣不過,將那人痛打一頓。”
朱允熥倒是知道這個人,也就是茹太素了。他的‘萬言書’讓人津津樂道,同時也是‘金盃同汝飲,白刃不相饒’的當事人之一。
不過這個據說‘抗直不屈’的官員已經因為連坐而死。
朱允熥就笑著說道,“那也是好事,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要不是痛打那人一頓,說不定還有其他官員上奏摺就要賣弄文采。”
大臣的奏摺也有可能只是肉麻的在請安,或者是直接給皇帝一篇錦繡文章,根本找不到重點。
朱有容稍微聊了幾句就準備離開,她可不想在這時候耽誤了小弟的大事。
朱允熥想到些事情,對朱有容說道,“大姐,你明天出宮一趟。就去問問外祖母,就說如果王府缺銀兩,我能幫她籌一些金銀。”
朱有容非常不理解,“小弟,外祖母那邊不像是缺銀錢。前些天她還問了,說我們若是缺了錢就去找她要。”
朱允熥就說道,“王府不缺錢?那應該是我誤會涼國公了。”
“涼國公?”朱有容更是搞不清楚狀況,“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朱允熥笑著解釋說道,“你就這麼和外祖母說,她肯定能知道我的意思。”
朱有容若有所思,“那好,我明天就出宮傳話。”
朱有容前腳剛離開,朱忠就來求見。
見到朱允熥後,朱忠直接說事,“殿下,武定侯世子明天就能回京。”
“好,我知道了。”朱允熥點頭,“跟著過去的人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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