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碧川敲響了院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一張慈祥的老臉。“哎呀,小蘭,你可算回來了!”老婦人一把將小姑娘摟入懷中,又笑眯眯地看向幾個孩子,“多謝幾位小恩人送我家小蘭回來。這天色不早了,不如進來喝杯茶再走?”
錢元禮剛要開口拒絕,碧河卻搶先答道:“那就打擾了。”
進了院子,老婦人熱情地端來茶水。錢元禮眉頭微皺,總覺得這茶水的顏色有些奇怪。他悄悄碰了碰芸芸的手,示意她不要喝。
芸芸乖巧地點點頭,捧著茶杯卻不往嘴裡送。碧川碧河兄弟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只是端著杯子不動。
老婦人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僵硬。就在這時,院子裡突然衝進來幾個彪形大漢。
“不好!”錢元禮一把拉住芸芸就要往外跑,卻被人從後面一把抓住。
“放開我妹妹!”錢元禮拼命掙扎,但那人力氣太大,他根本掙脫不開。
芸芸被另一個人抱起,小臉上滿是驚恐。她想叫,卻被人捂住了嘴巴。
碧川碧河兄弟也被制服,四個孩子都被塞進了麻袋裡。
“嘿嘿,這回可真是賺大發了。”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
“可不是,這幾個娃娃長得都不錯,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另一個人接茬道。
錢元禮在麻袋裡聽得心驚肉跳。他暗暗後悔,為什麼要多管閒事?若是聽王叔的話,現在哪會落到這般田地。一想到芸芸也被牽連其中,他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不知被帶到了哪裡,四個孩子被粗暴地倒在地上。錢元禮掙扎著從麻袋裡爬出來,第一眼就去找芸芸。
芸芸眉頭緊蹙,身體微微顫抖。繩索勒進她纖細的手腕,留下一道道紅痕。她艱難地扭動身子,想要靠近哥哥,但繩索摩擦著面板,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錢元禮注意到妹妹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輕輕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動。可芸芸固執地繼續往他那邊蹭去。
錢元禮無奈,只得也跟著挪動身子。其他兩個孩子見狀,也慢慢靠攏過來。四個人擠在一起,像是要從彼此身上汲取一絲溫暖。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芸芸渾身一僵,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門被粗暴地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的婦人走了進來。她的目光在幾個孩子身上掃視,眼神中透著令人不適的貪婪。
“這個倒是不錯,”婦人盯著錢元禮,嘖嘖稱讚道,“唇紅齒白,白淨又自帶貴氣。”
錢元禮被她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想要躲閃。婦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粗糙的手指讓錢元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婦人又看向其他兩個孩子,嫌棄地撇了撇嘴,“這兩個質量一般般,勉強算個添頭吧。”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芸芸身上,眉頭皺了起來。“怎麼還有個小和尚?”婦人疑惑地問道。
芸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裝扮讓人誤會了性別。她想開口解釋,卻發現嘴裡塞著布條,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婦人轉身和另一個老婦開始討價還價。她們的言語粗俗不堪,把孩子們當成了貨物。錢元禮聽得怒火中燒,拼命掙扎著想要反抗。
“喲,這腰身還挺靈活,”婦人見狀,反而笑著調侃起來,“不用急,有你累著的時候。”
她的話語中暗含惡意,讓錢元禮更加憤怒。他用盡全力,終於踢中了婦人的小腿。
婦人吃痛,怒火瞬間被點燃。她抬腳就要踢向錢元禮,眼中閃爍著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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