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碧荷終於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當時...當時我們以為她死了...”
“以為?”顧星怡踉蹌著後退一步,“你們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只是以為?”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雲陽子府會突然將她趕出門,為什麼會有人說她謀害寧王府郡主。原來,她一直以為已經死了的芸芸,竟然還活著。
而且,那個孩子就是寧王的女兒。
就在這時,牢房外傳來腳步聲。顧星怡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牢門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
“大人...”孫碧荷顫抖著開口。
“孫氏,”中年男子冷聲道,“現在可以說說當年的事了嗎?”
孫碧荷臉色更加蒼白,她看了眼顧星怡,又看了看審問的官員,最終咬了咬牙:“我說...我全都說...”
顧星怡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顧星怡醒來時渾身疼痛難忍,空氣中瀰漫著黴味和血腥氣。
她的耳邊迴盪著孫碧荷痛苦的呻吟聲,卻無暇顧及。腦海中不斷閃現著那個令她心驚的事實---芸芸還活著。這個想法像一條毒蛇,纏繞著她的心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鐵鏈碰撞的聲響在狹小的空間內格外刺耳。顧星怡掙扎著坐起身,她的手腕和腳踝上都帶著沉重的鐐銬,每動一下都牽扯出鑽心的疼。
“你們當時為啥不處理乾淨?”她猛地抓住孫碧荷的胳膊,指甲深深陷入對方的皮肉,聲音裡帶著一絲歇斯底里。
孫碧荷吃痛,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鬆開!你這是要掐死我嗎?”她揉著被掐紅的手臂,冷笑道:“我們把人捆了扔到後山去了,那地方野獸成群,哪還能活?”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擊中了顧星怡的心臟。原來,他們根本就沒有親手了結芸芸的性命。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從未在意過的傳聞----楚王府的小郡主,是從翠州帶回來的。
這個細節在上輩子從未出現過。
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顧星怡的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牢房裡昏暗的光線下,她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如果芸芸真的活著,那她現在豈不是...
“你這個蠢貨!”顧星怡突然暴怒,聲音尖利得幾乎變了調,“就不能把事情做得乾淨點嗎?”
孫碧荷被她這一吼,也來了火氣,她掙扎著站起來,指著顧星怡的鼻子罵道:“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非要冒充別人家的女兒,我們能落到這個地步?現在好了,全家都被抓進來了,你滿意了?”
“就是!”大哥在一旁插嘴,他靠在牆邊,眼中滿是怨毒,“當初要不是你非要去攀高枝,我們一家人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三哥也跟著數落:“你倒是風光了這些年,我們呢?整天提心吊膽,生怕東窗事發,現在可好,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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