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他抬起另一隻手，掌心向上。
一縷散發著氤氳清光的奇異氣息，自他掌心緩緩升騰而起。
那氣息純淨到了極致，如同是天地間最為本源的能量，帶著一股超脫的靈性與生機。
正是一縷仙靈之氣！
比比東再次心神劇震。
在她眉心處，一道紫黑色的羅剎神鐮印記不受控制地浮現而出，劇烈地閃爍著，傳遞出一股比上次面對晶石時，強烈了百倍、千倍的渴望！
那是源自神祇傳承的本能吸引！
“這……這是什麼？”
比比東的呼吸變得急促，雙眼死死地盯著那縷氣息。
寧流卻手掌一翻，將那縷仙靈之氣收了起來，隨後開口說道。
“此物能否幫到教皇冕下，我想已經不用我多說了。”
“我們還是先談交易吧。”
“好！交易！”
比比東急切地開口。
她此刻哪裡還有心思去計較什麼仇恨，什麼秩序。
只有，成神！
“說吧，你要本座付出什麼？”
寧流伸出一根手指，笑著說道。
“第一，從今往後，武魂殿不得以任何理由，與我琉璃天為敵。”
他頓了頓，補充道。
“當然，教皇冕下也可以放心，我琉璃天的目標，從來不是取代武魂殿，更不是稱霸大陸。”
比比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若是如此，自然好說。”
“還有呢？”
只要能成神，別說不與琉璃天為敵，就算讓出一部分利益，她也願意。
即便要變，等自己成神，自然可以再變！
寧流放下手指，又伸出第二根。
“第二，待你成神之後，便當復活小舞的母親。”
說完，他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舞。
他今天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徵得了小舞的同意。
用一個復仇的機會，換母親復活的可能，這個選擇題，對小舞而言，並不難做。
“復活？”
比比東再次愣住，這個條件，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死了，還能復生？”
“如何做，我之後自會告知，你只需知道，神有這個能力便可。”
“若你願意，以你的武魂與羅剎神傳承立誓吧。”
寧流接著說道。
比比東沉默了。
這個寧流，實在是太神秘，太可怕了。
他不僅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羅剎神考，還能接連拿出連神祇傳承都為之渴望的東西。
現在，他竟然連復活這種事都提了出來。
而且，似乎對神的能力，都很是瞭解！
可即便是武魂殿，對於這些資訊，都一無所知！
現在看來，這個人，絕對是自己萬萬得罪不起的存在。
相反，與他合作，自己將得到夢寐以求的一切。
權衡利弊，只在一瞬間。
比比東心中再無任何猶豫。
她抬起手，神情肅穆。
“我，比比東，在此以我的武魂，死亡蛛皇、噬魂蛛皇，以及我所繼承的羅剎神傳承立誓。”
“若寧流按照約定助我成神，他日，我成就神位之時，必將竭盡所能，復活小舞之母。”
“若違此誓，武魂破碎，神承散去！”
誓言落下，一股莫名的波動出現，隨後驟然消散。
契約，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