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死了算了!”
風煜宸把金瘡藥丟下,自己轉身離開,蘇允朵聞到這個味道才知曉,原來風煜宸要給她上藥,果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
她強忍著疼痛,想要將金瘡藥撿起來。
風煜宸走了幾步便頓住了,他拳頭緊握,心中百般糾結。
他最終咬了咬牙,還是折回去,率先撿起了那瓶金瘡藥,把蘇允朵按在了床上。
“你......”蘇允朵措手不及。
風煜宸惡狠狠地說道,“閉嘴。”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還是非常熟練地給蘇允朵上藥,這男人鮮少伺候女子,給她包紮的時候包太緊,她疼得皺眉癟嘴,風煜宸還特地輕手不少。
他幹勁利落地給蘇允朵包紮好,自己卻跑到書房去了,三七說,風煜宸就是怕蘇允朵走動會讓傷口裂開,於是他便去書房睡。
“這就有點假了,他可以將我趕出去的嘛。”
蘇允朵蓋著被子翹起腿搖了搖,心安理得。
三七無奈道:“王妃,你還是將王爺想得太過鐵石心腸了,他知道你走了,可緊張壞了,生怕你在外面會遇到壞人。”
“啊?應該不會吧,他頂多就是怕自己丟了面子,要抓我回來好好懲罰。”
“王爺要是怕丟了面子,就不會明知道不會水還隻身跳下去救您了,更不會委曲求全為您上藥,被責怪了還忍下了這口氣。”
被三七這樣說,蘇允朵頓時有些心虛了,“我......我怎麼知道這些事情,而且,他這隻旱鴨子還跳到水裡,害得我受了傷都要將他拽上去,這簡直就是在懲罰我。”
三七嘆氣,“娘娘,王爺是心疼你,所以不想你挪來挪去瞎折騰,而且如今大可去找個舒服一些的房間就寢,為何要選在書房,分明就是怕刺客又來,他這是在保護您。”
“不聽不聽。”蘇允朵捂住耳朵,“你是他的人,自然為他說話,他這明明就是擔心我再次逃跑,所以來監視我的。”
聽著蘇允朵的話,倒是有可能,三七輕笑著出去了,並且友好地關上了門。
可是......為什麼不給她吹熄蠟燭呢.......
蘇允朵看著房頂,遲遲睡不著,她總覺得沒有把燈吹滅,就還有事情沒做,如今都是遲遲睡不著了。
過了一會,門突然被推開,蘇允朵驚喜地以為三七總算想到她了,可她看過去,竟然是一臉冷漠的風煜宸。
蘇允朵無奈道:“怎麼是你啊,我現在都受傷了,你總不會這個時候來吃我豆腐吧,你有沒有.......”
房間的燈突然一個一個熄滅,蘇允朵看過去,竟然是風煜宸親自吹滅的。
還沒說出口的話,她趕緊嚥了回去,蓋著被子看著漸黑的房間,心中突然流露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風煜宸一句話也沒有留下,關上了門便離開了。
蘇允朵閉著眼睛,紅唇漸漸勾起。
風煜宸回到了書房,長亮便趕緊來報:“王爺,刺客走丟了,只是,屬下撿到了這個......”
長亮把東西遞給風煜宸,他看著這枚黑玉玉佩,眸光驟冷。
若是普通的東西,長亮是斷然不會這般刻意提醒,這樣東西,並非是他朝之物。
風煜宸聞了一下,這枚玉佩上似乎帶了些香氣,“女人?”
長亮點了點頭,“那名刺客的確是女人。”
“有趣。”風煜宸將玉佩放在桌面上,以他之見,這女人一定不知道著玉佩的蹊蹺,所以才放心隨身攜帶。
“描個樣式,讓在北羌的暗探查查,看看是否與他們有關。”
“是。”
長亮知曉,此事要麼就是哈格所為,要麼就是......另有其人。
次日,蘇允朵睡醒便搬回了自己的院子中,如今蘇允朵逃跑過一次,也不用給元嬤嬤裝乖巧了,可憐得元嬤嬤苦口婆心,一直勸說蘇允朵重新討好王爺。
蘇允朵才不管呢,睡她自己的軟床不好麼,是要去那傢伙的木床睡,每天都睡得腰痠背痛。
“既然娘娘不聽,那邊隨婆子回去見一見相爺吧,若相爺勸不動您,那婆子也沒有辦法了。”
“我不去。”蘇允朵轉過身背對著她,鴻門宴,愛誰誰去。
“您不去,難不成還要相爺過來請嗎?”
元嬤嬤氣得不輕,著蘇允朵怎麼越來越像個小孩子呢。
“我現在受傷了可怎麼去......”
這倒是一個理由,婆子也沒有辦法,只能自己先回去報告了。
看著婆子離開,蘇允朵暗了暗神色,“被一個探子整天盯著,有些難。”
三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偏生這個婆子還沒有錯處,還是蘇相手底下的老人,處事甚是圓滑,不然都可以藉機將人轟出去了。
........
相府
元嬤嬤朝蘇相一拜,“相爺。”
看了之前元嬤嬤的訊息,蘇權氣得直接將信件扔到了地上,“不是說已經將璟王握在掌心了嗎?怎麼又鬧成了這樣!”
籌謀了這麼久,又是給她面聖掌權,又是給她派人謀劃,竟然一夜之間變成了這樣的爛攤子。
“相爺,這庶女沒有見底,被王釗塞了兩個女人就嫉妒得離家出走,如今和王爺正鬧著呢。”
“廢物!”蘇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