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六株靈藥要就是姜黎要堅持打亂順序的靈藥。
如果等下一週靈藥投入進去都沒有產生任何的異樣情況，這就代表著姜黎這一爐丹藥已經有了五成的成功率。
對於一名新手煉丹師來說，五成的成功率已經不低了。
顧瀟從最開始的反對，現在也不禁有點動搖。
也許他的思想是太塵封了。
丹方原本便是煉丹師創作出來的，又不是順應天地運轉而誕生的規則，為什麼不可以改變？
他在心中剛說服了自己，姜黎眼前的煉丹爐就毫無徵兆地炸開了。
“小心。”
他下意識上前一步，撐起一張靈力護罩，擋住了爆炸產生的氣浪。
而後他側過臉，緊張地看向姜黎。
“你沒事吧？”
姜黎搖搖頭，示意她沒大礙。
只是受了一點驚嚇。
她想不通剛才的熔藥過程明明很順利，為什麼丹爐會突然炸開了？
是她哪個地方出了錯，還是靈藥的順序的確不可更改？
“炸丹是每個煉丹師都會經歷的事。”
顧瀟見姜黎擰著眉，似乎正在沉思，沉默了片刻之後輕聲說道。
姜黎詫異地看向他，“顧道友，這是在安慰我嗎？”
顧瀟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卻也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我剛才想了一下，你提的問題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需要多番實驗才能確定，一次的成敗並不代表什麼。”
姜黎這下可以確定了。
顧瀟剛才是真的在安慰她。
他不知為什麼自己突然就想通了。
說實話，姜黎有些受寵若驚。
她原本以為和顧瀟相處會很艱難，沒想到過程比她想象中要順利多了。
而且顧瀟的確算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傾囊相授，絕不藏私。
原本她把顧瀟教授她煉丹當做交易的酬勞。
可現在她都覺得受之有愧，已經開始思索，該用什麼辦法回報顧瀟一二才是。
不過這並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想出來的，所以姜黎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來，只是對顧瀟道了一聲謝。
顧瀟忙道：“不必客氣。”
兩人相視一笑，頗有一種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葉瀏在旁邊看直了眼。
他怎麼覺得現在的發展越來越不對勁了？
姜黎和顧瀟不是互相看不上眼嗎？
怎麼現在好到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他這個在中間鋪橋搭路的人，反而被他們給排擠了。
這怎麼能行？
他突然站了起來，“顧瀟，你跟我出來一趟，我有話要和你說。”
顧瀟不耐煩道：“你有什麼話就現在說，我還要指點姜黎煉丹。”
葉瀏一聽他這翻臉無情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煉丹多的是時間，你先和我出來再說。”
他繃著臉，一馬當先地走出了煉丹房。
顧瀟看著他的背影，只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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