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證話被打斷,也不生氣,只是溫和笑道。
“姜施主此言差矣。日月神教其下之人,多是江湖上惡行累累、為非作歹之徒,本就名聲極差,如何是被我等定作魔教?”
此事姜義早已知悉。
不過自從任盈盈上位以後,教中開始大幅整改,清理了不少死性不改的傢伙,但這些,姜義並不打算與外人多作解釋。
他冷笑一聲,反問道:“那大和尚可知這嵩山派所行之事?在江湖上橫行無忌,霸道異常,動輒滅人滿門,甚至連老幼婦孺都不肯放過。這等行徑,又該如何評判?”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知曉姜義所指,紛紛看向左冷禪與劉正風幾人。
左冷禪臉色一沉,一揮衣袖,義正言辭道。
“我嵩山派行正坐端,怎會行此惡事?這定然是魔教的栽贓陷害!”
姜義心中暗笑,果然是個梟雄人物,劉正風尚在面前,居然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你?!”劉正風本就心中不忿,此次前來也不太甘心。
見左冷禪矢口否認,正待上前說理,卻被莫大攔了下來。
莫大對他搖了搖頭,劉正風只得放棄上前爭執。
他略帶歉意地對姜義點點頭,轉身對莫大說道:“師兄,我有要事需先回營地。”
莫大自然知曉師弟的意思,聞言點頭應下。
劉正風對方證、嶽不群等人略一行禮,轉身掠向後方。
見劉正風離去,眾人目光重新回到姜義身上。
方證開口解釋道:“阿彌陀佛,此事乃嵩山與衡山間存在些許誤會而已。姜施主誤會了貧僧所言大勢。”
姜義環手抱刀,對方證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方證走至姜義身前不遠,認真道。
“這天下大勢,說到底不過是朝廷的意志。如今朝廷最需要的,是一個‘穩’字。”他雙手合十,遙望遠方,“我少林寺受朝廷敕封,享皇家香火,自當以天下太平為己任。”
姜義聞言嗤笑一聲,雙臂一展,伸了個懶腰。
“大和尚的意思是,只要朝廷說誰是魔教,誰就是魔教?你少林可能代表朝廷?”
“阿彌陀佛。”方證不疾不徐,“施主此言差矣。我少林自是不能代表朝廷,但江湖中人俱知,我少林一言一行皆是為了朝廷辦事。”
他目光堅定,看向姜義。
“姜施主你武功超絕,自可成就一方豪傑。只是這日月神教一事,卻是不好插手。”
“哈哈哈……”姜義聞言不由大笑起來。
笑聲戛然而止,他抬眼掃去,將眾人驚疑的神色盡收眼底。
耳朵微微一動,他心中瞭然,於是玩味地看著方證。
“如果這事我一定要管呢?”
“阿彌陀佛!”方證嘆了口氣,“施主執意如此,我等無話可說。但接下來,你要面對的就不止是我們幾派,屆時說不得朝廷也會出手。”
“朝廷?”姜義失望地搖了搖頭,“張口朝廷閉口朝廷,那你等還不如去朝堂廝混得了,跑這江湖上來做甚?”
“阿彌陀佛!”方證一聲佛號,正待再說些什麼。
此時,山崗上突然發生一陣騷動,幾名弟子直往這邊跑來。
“師父——”陸大有一馬當先,跑到嶽不群跟前,喘了幾口氣息。
“師父,那邊來了一隊錦衣衛,大概有幾十號人,直接往這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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