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巴能騙我，你的黑眼圈騙不了我。女孩子，不能熬夜的。”
“知道啦。”
母女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會，周雯收拾了碗筷，又坐回了電腦桌前。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又站起身，去衛生間抹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了一些，對著鏡子笑了笑，這才重新開啟了電腦。
她將【無根】的英雄聯盟直播賬號切回了自己恰爛錢的【沒有筆】直播賬號，對著螢幕發著呆。
打職業的道路似乎是走不通了。
她諮詢過上海的醫生，要想讓媽媽恢復行動能力，需要支付高昂的手術費用，而且成功率並不高，後續還要大量的金錢用於恢復調理，僅僅靠她現在這樣直播，這輩子可能都賺不夠那個錢。
她看著自己的直播間，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絕心。
點開直播間，將房間名從【沒有筆·來聽八重神子唱歌】改成了【沒有筆·八重神子直播衝擊韓服第一】。
在直播開啟的瞬間，就有不少人湧入了進來，這些都是她這個直播賬號的粉絲。
【筆姐今天還是那麼好看，看看jio。】
【NJ市第二中學高一二班孫俊實名發射。】
【樓上的兄弟你比劉翔快。】
【筆姐，今天攝像怎麼這麼小？】
【話說衝擊韓服第一是什麼意思？】
周雯對著攝像頭豎了豎中指。
“我今天打遊戲，都坐好，不準導！”
【我焯，筆姐還會玩英雄聯盟？】
【什麼段位一起啊，我一區鉑金，帶你飛！】
【韓服？】
【我焯，筆姐你哪借來的號？韓服第二？】
……
禿子摸了摸自己的禿頭，有些發愁。
西卡摩挲著下巴，盯著電腦螢幕，一言不發。
“最近人氣下降的有些厲害啊，咱們得搞點節目效果。”
西卡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雀氏，去看看女主播找找素材吧。”
“尼瑪的，找女主播搞節目效果是吧。”
禿子罵了一聲，手卻很老實的點進了顏值分割槽。
看了幾個房間的搔首弄姿，禿子和西卡都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正打算退出去，西卡指著右下角喊道。
“誒！看看這個！”
“八重神子直播衝擊韓服第一？”
禿子皺著眉頭點了進去。
“龜龜，這個女的長得真好看啊！又純又欲，還是個聯盟主播。”
“還真是韓服，我剛才查了下，她這個賬號只要這局贏了就韓服第一了。”
西卡說完，兩人對視一眼。
直播間裡，周雯一邊懟著YY的彈幕，一邊解說，沒事還會哼上兩首歌。
“你信嗎？”
禿子搖了搖頭。
“我不信。”
“阿怡？”
“我焯，這節目效果不就來了？”
“打假鬥士要上線了啊兄弟！”
“等等，”西卡冷靜了下來，分析道，“這小主播沒什麼人氣啊，意義不大。”
禿子嘖了一聲。
“我找人給她炒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