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試鏡演員裡面有這麼好看的嗎？”
聞言，女人神色一變。
“行了，別說了，你被pass了。”女人微微頷首，居高臨下看著她。
黃瑜啟在看見姜長楓時本來還露出幾分笑容，但此刻盡數凝固在了臉上。
旁邊那個中年男人反應最快，立刻收斂笑容，跟著一拍桌子道：“行了，你出去吧，別浪費時間。”
剩下兩人也跟著附和：“沒錯，不用說了，你不符合我們的選角要求。”
最旁邊的人已經站起來喊道：“下一個。”
原本緊張的心情逐漸冷卻，姜長楓抬起眸子看向目前唯一沒說話的導演問道：“黃導，您也是這樣覺得的嗎？”
如果一個導演連自己的電影選角都決定不了，她看中的劇本大機率也會被魔改。
那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聞言，眾人目光轉移到黃瑜啟身上，女人看看黃導，又看看姜長楓，嗤笑一聲道：“喲，原來是認識黃導，怪不得架子這麼大呢。”
她翹起一條腿，靠在椅背上，以一種上位者的姿勢道，“黃導，你想留下她嗎？”
雖然是疑問句，可女人的語氣卻帶著威脅的意味，彷彿只要黃瑜啟說出一句肯定的話，她就會馬上大發雷霆。
開玩笑，她怎麼會允許電影裡面有比她還好看的演員存在。
她的電影，她只能是最好看的！
黃瑜啟自然讀懂了她的意思，他張了張嘴，內心無比煎熬。
姜長楓的確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女主人選，這兩天他回去之後也考慮了很久——姜長楓在之前那檔綜藝裡面表現突出，對動物又有額外的親和力，再加上還有考察隊的支援，他還是決定給她個機會。
只要姜長楓能夠透過試鏡，他就決定用她當女主。
可就在他準備聯絡姜長楓的時候，投資方那邊忽然打來電話，說是要指定女主。
說是指定女主，這裡面到底是什麼關係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的電影本來就小眾，目前動物和人類的關係也不算好，這個投資人都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他只是個小導演，還沒那麼大話語權，投資方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應下。
女主當不成，當個女二也是不錯的，畢竟姜長楓之前也沒當過女主，給她這個角色風險的確太大。
黃瑜啟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
可沒想到這個關係戶的嫉妒心這麼強，剛一過來就鬧出這麼大陣仗。
這還才一開始她就這樣了，等電影開拍後她會鬧成什麼樣？
見黃瑜啟猶豫，女人不樂意了，她擰著眉加重語氣道：“黃導，看來你對她還挺滿意？你可別忘了他說的話。”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想到拉投資的艱辛和撤資的後果，黃瑜啟深深嘆了口氣：“姜長楓小姐，你先回去吧。”
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了，這個時候資方撤資無疑是個大麻煩，他只能先把這個姑奶奶安撫好，到時候再想想有沒有其餘辦法吧。
誰知那女人忽然道：“等等，你喊她什麼？”
黃瑜啟有些摸不著頭腦，回答道：“姜長楓啊。”
女人忽然冷笑一聲，意味深長道：“姜長楓是吧？不用走了，我記得劇本里不是有個姓葉的麼？挺適合她的，就讓她來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