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大人。”
蔡邕此時也看見了葉明,當即躬身下拜,
“老臣參見攝政王!”
葉明快走兩步,將蔡邕托起,笑道,
“蔡大人,你我相交多年,若是如此,真是折煞了我呀。”
蔡邕正色答道,
“昔日您是老夫的忘年之交,可今日不同,您貴為王爵,則禮數不可廢!”
葉明也知對這老儒,難以勸服,陪笑道,
“不知蔡大人來此何干?”
不等蔡邕說話,站在二人身後的蔡琰糯糯開口,
“父親是來接我回府的。”
接著,蔡邕又補了一句,
“老夫聽聞張將軍身負重傷,而小女正有療傷天賦,特遣人送她來將軍府內。”
葉明恍然,當即微微躬身致謝,
“蔡小姐的天賦,果真是。。。是。。。是了得!”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之後,蔡邕拱手告辭,
“攝政王殿下,今日天色不早了,老夫先行告退。”
葉明親自將這一對父女送出了府邸。
......
次日,長安南門,
僅僅過了一夜的時間,這長安南門之外,已經搭建起了一個巨大的靈堂,
靈堂正中,擺放著一尊楠木打造的棺槨,
棺槨前擺有香案,案上設三牲,香燭,
此時,日還未上三竿,這靈堂之前已經排滿了前來弔唁之人,
能來此之人,清一色的朝廷命官,因為他們都知,這壽鄉後賈詡乃是如今朝廷實際掌控者葉明的心腹之人,又是因保衛長安而死,
而且又有天子的親口諭旨,令百官送葬,
有何人敢不來?
而葉明等人,更是早早地就到了這賈詡的靈堂之中。
有攝政王親臨,一眾前來弔唁的百官,更是將表演的功底演繹的淋漓盡致,
那一個個如喪考妣的模樣,真是令葉明都忍不住讚歎。
一直到了正午時分,這靈堂之前,仍是排了一道長長的隊伍,
而在這一眾官員中間,一個青年儒生模樣的素衣之人忽然躥入了葉明的眼中,
嗯?
前來吊曳的百官,基本上都是身著官袍,而腰間綁有素帶即可,
可此人?!怎麼著了一身素衣而來?難道是賈詡的族中同袍?
葉明喚來身側的親衛,搖搖一指,
“你帶那人前來見我。”
親衛領命而去,不出片刻,那素袍青年就被領到了葉明身前,
葉明揮退了親衛,對著這個青年和聲問道,
“你是文和族人?”
那青年卻是微微搖頭,
“非也。”
葉明訝然,
“那你為何身著素衣?”
那青年雙目微紅,看著賈詡的棺槨,幽幽地嘆了一句,
“他是我的師兄!”
“師兄?難道?你也是鬼谷傳人?”
這次換做那青年驚訝了,他重新轉回目光,盯著葉明,
“你怎知師兄是鬼谷傳人?”
葉明眼神飄向那棺槨,
“自是文和親自相告。”
“此乃我師門之秘,師兄怎會講與旁人?”青年剛說完這句,似乎猛地想到了什麼,竟不顧禮數,指著葉明問道,“莫非?你是那天命之人?!”
葉明長嘆一聲,卻沒有回那青年之問,而是衝著賈詡的棺槨,搖搖一拜,
“哀哉文和、惜哉文和、痛哉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