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包下了帝都最奢華的六星級酒店,還邀請了帝都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
酒店門口,葉靈穿著低調的小黑裙跟著盛君烈從黑色邁巴赫上下來,楚家長子楚河領著他的嬌妻沈月月站在門口迎客。
幾個賓客圍在沈月月跟前,逗著她懷裡的小嬰兒。
楚河一眼就看見他們,熱情地迎了上來,“君烈,小靈,你們來了,月月,把小六一抱來給他們看看。”
楚河喜形於色,他拉著盛君烈的胳膊,臉上滿是初為人父的興奮。
“君烈,我跟你講,奶娃娃可太好玩了,那麼小一團,軟乎乎的,抱在懷裡跟沒長骨頭似的。不管我在外面多辛苦,回家看到他,心裡都是滿的,你和小靈可得抓緊生一個。”
盛君烈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刺眼,再看沈月月懷裡粉粉的小嬰兒,又覺得扎心。
他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葉靈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連忙把提前準備好的賀禮遞過去,“楚河哥,嫂嫂,這是我們給小六一準備的禮物。”
“人來了就行,怎麼還準備禮物?”沈月月嬌嗔一句,“楚河,看看你妹妹,也太見外了。”
說是妹妹,其實葉靈和楚家人沒有血緣關係。她從小在楚家長大,葉母又是楚河和楚欽的奶媽,楚家兩兄弟就拿她當妹妹看待。
楚河笑著拍了拍葉靈的肩膀,覺得有點硌手,“小靈,你是不是瘦了,看著比上次見面憔悴了。”
此話一出,盛君烈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冷了幾分,他冷嘲熱諷道:“可能我沒給她飯吃。”
“哈哈……”楚河干笑兩聲,沒發現自己一直在盛君烈的雷區蹦噠,“君烈,你真幽默,那什麼,你們先進去,我們一會兒就進來。”
盛君烈臭著臉往酒店裡走,葉靈連忙跟上去,她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臉色,默默放緩了腳步。
一般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她倒黴的時候。
宴會廳裡,賓客雲集。
盛君烈隨便往那一站,都是鶴立雞群的人物。
菸灰色西裝完美包裹住了他的身軀,襯出優越的頭身比,肩寬,腿長。黑色領帶上夾著銀色領夾,西服口袋上別了一方手帕,像個禁慾且高高在上的紳士。
只有葉靈知道,脫了衣服的他,完全和紳士沾不上邊。
“君烈,你們怎麼才到?”
盛夫人一身珠光寶氣地走過來,挑剔的目光將葉靈從頭打量到腳,她眉頭皺成一團,“你怎麼穿成這樣?”
盛夫人一直瞧不上葉靈的審美,當初要不是葉靈懷了盛君烈的孩子,她絕不會讓一個保姆之女嫁進盛家。
好在當年他們只領了證,沒有大辦婚宴,知道葉靈是盛君烈妻子的人不多。
葉靈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我覺得還挺好的。”
“罷了,”盛夫人這會兒顧不上嫌棄她的穿著,她盯著葉靈說,“剛才你們進來的時候看到小六一了吧?”
“看到了。”葉靈說。
盛夫人也不跟她廢話,直接說:“你們結婚三年了,第一年君烈說你要養身體,不適合懷孩子,現在都過去了三年,你是不是也該辭職回家準備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