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霹靂火”的真實威力,遠比許卓想象的還要恐怖!
其最為核心的“連發機括”和“穩定高爆火藥配方”的關鍵圖紙,已在數月之前被他當時最為信任的副手,一個名為李默的年輕工匠秘密盜走!
他之所以一直隱瞞此事,不敢上報朝廷。
一是擔心朝廷知曉之後,會因此而降下雷霆之怒,追責神機營所有無辜的工匠。
二來,也是他性格孤高,自視甚高,不願承認自己的失敗,更怕朝廷在得知此事之後,亦無法阻止“影閣”完善此等恐怖武器,反而會打草驚蛇,釀成更大的災禍!
他昨日交給許卓的那份殘卷,正是他為防不測自己秘密留存的,一份更為精進的改良版圖紙之上,所存在的一個小小缺陷。
以及一個能夠精準剋制初代“霹靂火”那個致命缺陷的釜底抽薪之策!
當天的早朝之上。
以康王黨羽和部分被呼延灼煽動起來的御史言官為首,果然向許卓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他們手持奏章,義正辭嚴,唾沫橫飛,歷數許卓“獨斷專行,封鎖神機營,窺探國之利器,意圖不軌”的種種罪狀,要求女帝立刻下旨,嚴懲許卓,以安朝堂,以定人心!
然而,他們未曾料到的是。
許卓,早已對此有所準備!
他不僅當場請來了神機營首席大匠師公輸擎,親自為他作證,向滿朝文武,詳細闡述了封鎖神機營,乃是為了保護大梁最高國家機密,防止那足以改天換地的“霹靂火”技術外洩的必要之舉!
更當場呈上了那個已被“影閣”策反的內鬼李默的詳細罪證,以及部分從狼牙山據點和陳敬忠叛軍營中繳獲的,“影閣”正在秘密仿製和試驗“霹靂火”的殘骸實物!
鐵證如山!不容辯駁!
女帝洛鳳瑤更是順勢而為,當庭龍顏大怒!
她嚴厲斥責了那些捕風捉影,無事生非,意圖擾亂朝綱,動搖國本的御史言官,下令將為首幾人,當場罷官免職,永不錄用!
並對“臨危不亂,深謀遠慮,成功保住國之利器,粉碎奸賊陰謀”的許卓,大加褒獎,贊其為“國之柱石,社稷之棟樑”!
更是當場下旨,許其全權負責“霹靂火”的後續研發、改良和所有保密工作!
當晚,夜涼如水,月色皎潔。
女帝洛鳳瑤破天荒地,秘密召見許卓於自己的寢宮——長樂宮。
此刻的她,早已褪去了一身莊嚴肅穆的龍袍,只著一襲素雅的月白色宮裝,青絲如瀑,隨意地披散在香肩之上。
昏黃的燈光之下,她那張本就絕美無瑕的臉龐,更顯得有幾分柔和與慵懶。
此時的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威嚴冷峻的大梁女帝。
更像是一個卸下了所有防備與偽裝,略帶幾分疲憊與柔弱的尋常女子。
“許愛卿,坐吧。”洛鳳瑤的聲音,也比平日裡,少了幾分帝王的威嚴,多了幾分女子的溫婉。
她竟親自提起桌上的白玉茶壺,為許卓斟上了一杯香氣四溢的清茶。
“今日在金鑾殿上,辛苦你了。”
許卓受寵若驚,連忙起身謝恩:“為陛下分憂,乃臣之本分,何來辛苦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