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觀看決賽的一眾修士有人認出了王皓和吳風槐二人,也就有人說起了當年金靈宗和寒鳴宗的舊仇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說!”有人忍不住催促道。
“當年金靈宗的宗主道號尋時,是元嬰期的大能前輩,與寒鳴宗的宗主俊巖真君乃莫逆之交,二人經常相約一起出外遊歷,最後一次便是一百五十多年前,正是上雲星川兩界融合之前,二人相約前往黑雪城遊歷,那時黑雪城雖然也是修仙界幾大險境之一,卻不似今日這般,和萬骨窟一起成了兩大絕境之一,其中又有很多珍稀靈植和靈獸,所以很多高階修士將之當成歷練場所之一,以當時尋時真君和俊巖真君的修為,就算遇到了危險,不能對抗,但逃命應是沒問題的。但……”
那人說著,長長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吊足了胃口。
“快說啊,別吊胃口了,沒看到金靈宗那位金丹真人看過來了嗎?要是再不說,說不定就沒機會說了!”
有人提醒道。
眾人一看,蘭槿真人正認真的看著傳送鏡中的畫面,在傳送鏡前看煉氣期丹師賽的修士大多數也是煉氣修士,少部分築基修士,至於金丹修士,來來去去的也有幾個,但也只有蘭槿真人始終在這裡。
“長老,我們不管嗎?”秦鏡聽著不遠處那些討論著他們金靈宗和寒鳴宗恩怨的聲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自然不需管,我們是被坑的一方,為何要管,心虛的是寒鳴宗,你且看吳風槐管不管?”
蘭槿真人尚未回答,王皓已搶先道,他說著,還斜眼乜了吳風槐一眼,吳風槐神色未變,反倒朝王皓微微一笑。
王皓氣的跳腳,正想罵幾句,就聽到蘭槿真人說道:“你若是想要參加下一屆的仙門丹師賽,就認真看一看你師弟師妹們是如何比賽的,而這僅僅是煉氣期丹師賽。”
王皓想說這有何好看的,決賽成績如何,只需看一下結果和評判的裁奪就行了,過程太過冗長,正好用來說道說道和寒鳴宗的恩怨,就算現在報不了仇,但能將寒鳴宗當初的行為宣之於眾,讓更多人知道他們的齷齪行徑也是一件快意恩仇的事。
不過既然師父說了,他自然不能不聽,王皓將目光轉到上方的傳送鏡上,這一看卻是驚呆了。
此刻,原本還在說著閒話聽著八卦的一眾修士的注意力也被傳送鏡中的畫面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此時的決賽場中,可以用人仰馬翻手忙腳亂來形容,只見每一個丹師小隊,無論是三人煉丹還是兩人煉丹,他們的丹爐和地火都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騷擾,甚至是破壞。
“隨冬,厲害啊!”
百忙之中,隨安抽空為隨冬點了個贊,因為它的敏銳感知力,她選擇了最溫和的陣法,果然不出所料,每一個煉丹小空間周邊的陣法,並不是用來輔助煉丹的,而是干擾項。
比如他們所在的這個小空間,在地火和列缺隨著石師兄和自己的手印“嘭”的一聲燃起之時,周邊忽有草木瘋長,且並不是完全朝上長,而是往裡長,甚至在石續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之時,右腳便被幾株草藤纏縛住了,石續一驚,使勁往後抽腳,但那草藤卻有著非同一般的韌勁,任他使出全力,也沒能掙脫他們的束縛。
隨安那邊也不遑多讓,只是她識海中有個隨冬,所以雖然將絕大部分心神都用在面前的丹爐和列缺火上,在那些草藤自陣法中忽然催生而出,瞬間瘋長,尚未來得及纏縛住她雙腳時,髮髻上的碧薇星霜釵便釋放出數道流光,只聽“嚓嚓”幾聲,那些看似韌性十足的草藤應聲而斬。
隨安本想順便將纏縛住石續的草藤也一起解決了,但卻有心無力。
她本就剛剛收服列缺火,方才雖然只分出一小部分神識控制碧薇星霜釵,但列缺火已有一部分溢位了爐底,隨安原本還以為它想更快更好的煉丹,所以主動攀爬上爐壁甚至爐頂,增加上方的火力。
但事情顯然並不是如她期盼的那般樂觀,那幾簇火焰差點掙脫了主火,看那方向是想要對周圍瘋長的草藤做些什麼,至於做什麼,火撲木,焚之。
隨安只得收回那一部分神識,將那幾簇想要去幹大事的列缺火重新拉回到正軌,這是煉丹決賽場,只有煉丹才是大事,更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