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宋家主娶了三個媳婦,才得了這麼一個寶貝疙瘩,雖然又死了媳婦,但因為顧念著兒子還小,就一直等到他及冠後,才娶的現在這位夫人,也算是長情了!”
有人跟著感嘆道。
隨安在心裡輕哼了一聲,此時擂臺上的何徐行和何景山二人已經互相見了禮,這二人都是清瘦斯文的外表,除了衣著上的不同,無論在氣質還是外表上都很相似。
“隨師姐,你覺得他們誰會贏?”範拓拉了她的衣袖問道。
“唉,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是看這二人的情況,那位何道友和前面五位道友的結果應該是一樣的,且不說他修為上比丹符宗那位低一個小境界,你們覺得他能有人家的寶物多嗎?”
隨安尚未回答,範瓊枝已重重嘆了一口氣。
隨安低頭看了一眼範拓,笑道:“我倒是不這麼覺得。”
範拓立刻看向她,隨安道:“範師弟,你是不是也覺得何徐行該下來了。”
否則前面幾個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既這麼問了,肯定也是看出了些什麼。
何家雖然是宋家的姻親,但何家卻只是一個小修仙家族,家中修為最高的也只是築基期,宋堃母親是他們家族譜往上能數得著的幾十代中修為最高的那個,可惜中途隕落,雖然有宋家的幫助,但隨著宋堃母親的隕落,這些年何家與宋家的關係也是日漸疏遠,就連宋堃,也不常與何家來往。
何徐行一開始並沒有太看得上這個對手,覺得他甚至比之前幾位還要差一些,只想著速戰速決,只是等真的打起來後,他才覺得自己大意了。
那何景山雖然法器一般,但其將飛身術和火源術可謂是練到了極致,以極低的靈氣耗損,將兩種術法完美結合,在何徐行發動他的上品法器以及符籙的那一瞬間,欺身逼近,完全以火源之術完成了一個困陣甚至是殺陣,在何徐行的符籙扔出之時,那火陣已然攻破他的靈氣護罩,舔舐著他的道炮,燒灼著他的身體。
也是他太過低估對手,這才沒用上防禦法寶。
雖然很憤怒,也很不甘,但性命更重要,在確定自己無法立刻解除對方的火陣之後,何徐行咬牙認輸了。
“表哥,你太厲害了!”在何徐行認輸那一刻,有個聲音大聲喊道。
隨安回頭一看,卻是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修士,隨安卻是見過這人的,不正是在赤中金秘境中被餘柘坑害的那人嗎?
他竟然沒被坑死,難道他就是宋堃?
與她想象中的修仙世家的寶貝疙瘩很是有些不同,隨安在心中將紈絝膏粱替換成了單蠢羸弱。
說他羸弱,是因為他雖然看起來身姿筆直,舉手投足也不像受傷的模樣,但是這臉色可是真的有些不太好看,也太白了些。
“表哥,你也看過何表哥了,何表哥打贏了,你該放心了吧!”
此時,周圍也有人認出了青年,正是隨安所猜測的宋堃。
臺上的何景山也注意到表弟,對他的到來他似乎有些驚喜,朝他咧嘴一笑,與方才和何徐行鬥法時的果斷狠厲不同,現在倒是有幾分憨傻之氣。
“看來傳言也不盡為真,這表兄弟二人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蘇夢覺說道。
“他……有些不對勁!”這時,識海中的隨冬忽然說道。
“哪裡不對?”隨安順口問道,她對宋堃並不敢興趣,在這裡看這麼久,也是想要看看何徐行能不能被打下去,現在看到了,她準備找個軟柿子自己上臺試一試。
“快去看築基期擂臺,有個帶著一隻漂亮靈鳥的修士已經守了九人,還差一人就守擂成功了,聽說他守擂成功後,準備去金丹期擂臺那裡越階挑戰!”
正在這時,有個聲音從旁邊的擂臺下傳來,是剛剛從雲橋過來的一名小修士,他們都是些低階煉氣弟子,跟著宗門長輩前來見世面的,透過雲橋來回竄,哪邊有熱鬧就去看哪邊,還喜歡將這熱鬧傳播的更廣。
聽到這個訊息,自然有很多人感興趣,紛紛往築基期擂臺那裡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舒夜語道。
難得見舒夜語對一件事感興趣,其他人自然也不反對,紛紛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