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天馬行空的想著,也不知何時失去意識的。
再次醒來,在睜開眼睛之前,隨安腦中是一片空白的,待睜開眼睛,她腦中更空白了。
她回憶起了昏迷之前的經歷,那時自己應該正被空間異能的星獸吞噬進腹的,可是現在,她觀察了一下目前的處境,這裡雖然並不明亮,但是也不昏暗。只是看起來很奇怪,不像霧星的任何地方,不,她相信其他星球應該也沒有這樣的地方。
木屋、木桌、木椅、木門、木窗以及她現在躺在上面的木床。
倒像是古籍中所記載的地球紀元時期的古代建築,難道那星獸竟然那麼厲害,不僅有空間異能,還能開闢時空通道,自己順著時空通道來到古地球時代?
這個念頭只在隨安腦中過了一遍,她很快就發現事情應該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因為這裡雖然只是一間木屋,看起來古拙厚重,但卻不乏雅緻靈秀,若說她是自己看的古籍中描述的大戶人家的建築,她心中直覺認為不對。
她看向床頭旁邊一座精巧的木雕,那木雕應該是以一種花卉形狀為本底雕琢而成,但是那由層疊錯落、邊型優美的花瓣積落而成的花形,是隨安從來沒有見過的,無論是現實中,還是在各種影片資料以及古籍中,皆無任何印象,當然,這或許並不能說明什麼,畢竟她才活了二十二年,學識和眼界相當有限,是她孤陋寡聞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說這木雕不能說明什麼,那麼木雕花中託舉的一顆散發著淡淡熒光的圓潤珠子,總能證明一下這裡的特別。
隨安敢保證,這顆珠子不是古籍上的夜明珠,而是比之更為靈秀精妙的存在。
這是一種感覺,發自內心,甚至誇張一點說,是靈魂深處的感覺。
隨安覺得,待在這裡很舒服,從未有過的舒適暢然。
她正準備下床,就見到門被人從外推開,進來一個穿著淡青色古裝的女子,頭上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插了一支木簪,剩餘秀髮披肩。
梳了髮髻,竟然還有那麼一頭濃密烏黑的墨髮垂至腰間,簡直讓他們這些年紀輕輕,就露出大額頭大寬縫的社畜們羨慕的要嫉妒了。
“你醒了?感覺如何?”來人問道,隨安這才將注意力從她那一頭令她流口水的青絲上轉移到她的臉上。
雖然不知今夕是何夕,更不知是此處是何鄉,心臟胡亂跳動,腦中四處奔騰,但隨安的面上,仍然一派淡定。
“我覺得還行,頭不暈眼不花,就是有些餓了,對了,是姑娘救了我?請問恩公姓名?”
是該這麼說吧?無論這是不是古籍中的古代,但總歸應該不是星際時代。
誰料面前這女子聽了隨安這話,卻是一笑,隨安也不知她笑什麼,也不好問,只見女子笑完,有些為難,不過她還是順著隨安的問題順序回答道:“你餓了?是我將你帶回來的,我叫範瓊枝。”
隨安看她一副為難甚至有些尷尬的模樣,心道難道是家中貧困,沒有吃的?但這屋子和眼前女子給人的感覺並不像家中一貧如洗連飯也吃不起的模樣。
正在隨安準備不理腹中亂叫,昧著肚子說不餓之時,卻見範瓊枝從腰間一個灰撲撲的袋子,這裡或許應該稱之為荷包的布袋子中取出一個瑩潤的白色瓷瓶,她接下來的動作隨安已經沒注意了,因為一向做事謹慎、觀察仔細的她,發現了一處很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