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一件月白色廣袖道袍,右側袖口有兩片錯位堆疊的樹葉形狀的圖案,樹葉是淡綠色的,很不顯眼。”
關於道袍的樣式和細節,是隨安自己觀察的,但她並不知道這種道袍到底是不是某個宗門或者家族特定的道袍,畢竟很多修士,特別是高階修士在外行走,並不會穿宗門和家族道袍。
“隨師妹,你竟看的如此仔細,我只看到那位前輩穿的是月白色道袍,根本沒發現他袖口那裡還有什麼樹葉形狀的圖案。”
蘇夢覺先讚了一句,然後道:“我好像沒聽說過哪個宗門和家族的道袍袖口有樹葉印記的,除非是離我們比較遠的宗門或者家族。”
而且一定不是什麼大宗門和大家族。
“那可未必!”蘇夢覺說話的同時,識海中的隨冬也在說著。
“你知道?”隨安問。
“那是自然。”隨冬自得,“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當初上雲界鼎鼎有名的上品仙器,追隨的主人更是修為高深的真仙,上雲界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
“停!”隨安趕緊出聲,“這些以後找機會,你慢慢的詳細的說給我聽,我一定認真聽,若是需要,還可以拿本子一字一句的記錄下來,現在可以告訴我,剛剛那位金丹前輩出自哪個宗門了吧?”
隨冬“哼”一聲,“你就敷衍我,不但敷衍,還嘲諷。”
“真心話。”
“算了算了!那兩片葉子是丹符門的道袍。”
“丹符門,可是他們的道袍是在袖口和袍腳處印著一叢靈植圖樣,而不是兩片葉子。”
之前他們遇到的餘漸石、鄭燕飛和柳乘舟,都是丹符宗修士,他們穿的就是印有一叢靈植圖樣的道袍。
“那是現在,在上雲還存在的時候,丹符宗的道袍就是剛剛那位金丹修士穿的那樣。我之前看雲川志,上面就提到過有些宗門,在兩界融合之後,改了一些舊例,這裡就包括道袍的樣式。”
隨安回憶了一下,她也是看過雲川志的,現在經隨冬這麼一提醒,好像玉簡中的確是提過這一點。
對隨冬的認知領域,隨安還是比較相信的,雖然不知那位金丹修士是誰,但是知道他是丹符宗的,那他到這萬莽林,目的應該不是和他們一樣,為了獵捕妖獸和採集靈植吧。
隨安是從隨冬口中獲知了那位金丹前輩的宗門,但是按照她目前的認知,她是最不應該知道的,所以這事她還真的不好說給宋春遲等人聽,只好自己懷揣著這個不算秘密的小答案了。
宋春遲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己這一眾師弟師妹,平時都挺機靈的啊,起碼錶現的比自己要圓融通達的多,怎麼到了關鍵時刻,連救命恩人叫什麼名字,是何道號都不知道問一下,就這麼白白受恩了?
是,雖然他們與那位金丹前輩修為差距太大,就算報恩,人家也看不上,但是問一下,也是尊重,起碼得記住人家。
“對了,宋師兄,那位前輩好像有個朋友,是我們金靈宗的……”
“姜師弟,那位前輩只說他若是就這麼錯過了,沒能救下我們,有些不好和老友交代,並沒有說他的老友就是我們金靈宗的。”
葉靜怡打斷了姜行藻好不容易才想起來的一個他覺得有用處的點,嚴謹的指出了他話語中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