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劍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住一般應堪竟無法將劍拔出,起初長劍只是沒入劍尖待應堪反應過來時。
半截劍身已經悉數沒入黑布長條當中以之成平行狀,應堪見機不妙只得棄了軟劍後略而退。
霜玄道人在一旁看到如此情景只覺震驚,心想哪是什麼物事會吞人器械。
或許真如自己手中長劍一般出自名師之手?日後定要將此人留下來,就算人不留下這黑布長條也要留下。
“葉女俠好手段,不知手中器物出自誰手!”應堪立於後方緩緩說道。
“不過是些奇技淫巧罷了,你們倆一人負傷一人兵器都無了還要繼續嗎!”葉當聽把黑布長條指向霜玄道人說道。
而那插在黑布長條上的軟劍,絲毫不影響黑袍女子舉物向前。
意思很明顯如果還要打,我還是打你這個牛鼻子老道!
先給你右手打殘了,再教訓旁邊這個問劍湖的小白臉。
霜玄道人見狀準備再次出手,卻被應堪出聲打斷:“道長切莫要上前了,我已無再戰的心思,既然葉女俠並不想跟我們商談過往之事,就此作罷!”
“那便告辭!”隨即葉當聽轉身拖著黑布長條準備離去。
將整個後背置於二人身前,應堪見狀迅速拔出摺扇向前揮出!
一根銀針從摺扇當中彈射而出直指黑袍女子後腦位置準備將其襲殺。
不料葉當聽左手一探,竟是頭也不回,就將銀針拈住重新丟擲了回去。
速度比應堪揮扇更快,讓其毫無防備,頃刻間,銀針就沒入眉心之中,再也不見了蹤影。
應堪踉蹌倒地,嘴中嗚咽:“飛孤鸞......鑄劍...”
話還未說完嘴中湧出鮮血,就再也聽不清其說話了,就此,問劍湖應堪死於南疆參星觀外廣場。
“居士今日殺問劍湖供奉弟子,日後定將被問劍湖追殺!”霜玄道人對著黑袍女子的背影說道,此時拿劍的右手還在微微顫抖。
“那又如何,觀主大可告知問劍湖此事!讓他們來南疆尋葉某,不過觀主手中長劍之事,是否會敗露就不必葉某多說了吧...”黑袍女子依舊沒有回頭。
直到她快要走到臺階處準備下山去了,順手抽出了剛才被黑布長條裹住的軟劍隨意丟在一旁。
霜玄道人身形踉蹌一下,差點沒站穩,心想果然這人知道一年前鑄劍峰的事情...
此事斷然不能讓其他門派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葉當聽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觀主放心,只要觀主不再為難葉某,你不知我殺人之事,我自然不知觀主佩劍為何!”
聲音逐漸遠去,應該已然走遠了。
此時有弟子上前詢問霜玄道人:“觀主現在應該如何處理......”
“將應堪屍首處理乾淨,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若事後問劍湖有書信來往先一定要稟報於我”霜玄道人轉身往山門內走去步履蹣跚,彷彿瞬間又老了幾歲。
而那個名叫舟墨的小道士,將剛才的打鬥和對話默默地記在心裡,就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黑袍女子路過山下竹林時,左手指尖傳來一整灼熱的刺痛感。
剛才的銀針不太對勁......
原本準備離開鳳城的她,只得重新往城內方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