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枝急忙彈劍擊射,整柄細劍直撞高瘦男子的長劍,使之長劍劈空。
但也因為出劍,導致身形太過靠近高瘦男子,被那人一腳踢在小腹上摔倒在地。
接連又滑出了數步距離,之前在揚風谷的傷口,也因此又受到了重創。
躺在地上的藍衣女子縮捲成一團,左手捂住正在流血的小腹。
她準備持劍起身,但是因為小腹傳來的痛楚,令其無法站直身子。
那名高瘦的灰袍男子也因為長劍劈空,轉頭看向月寒枝冷冷地說道:“我看你姿色不錯,本想先解決了那個泥腿子,晚些再與你好生討教一二...”
灰袍男子緩步前行,徑直地向月寒枝走去。
“可這麼不惜命...那我先把你四肢經脈挑斷,成了廢人我們再好生過招!”
天幕之上,那片巨大的雲層緩緩移動,就快要擋住了太陽。
山林間也開始變得的暗淡無光,月寒枝立劍半蹲在還有些許光亮的地方。
而天空似乎隨著高瘦男子的緩慢走來,開始逐漸變暗。
沉重的壓迫感隨即湧上眾人心頭,商隊漢子們護在馬車周圍看到此情此景,雙手顫抖不敢上前。
這兩名灰袍男子,跟之前的兩撥匪寇差距實在太大了,遠遠不是他們和月寒枝二人能夠應對的。
被震飛山野行的短衫少年,左手已經垂向地面。
像是剛才受到的震擊力量太大,直接讓整條手臂都發麻好似無法動彈一樣。
林滿六看著高瘦男子放棄了攻擊自己,轉向了那個立劍半蹲的藍衣身影。
月寒枝的帷帽被剛才的肥胖男子挑走,髮絲和唇邊的鮮血胡亂地粘在臉頰上。
她為了救自己...身負重傷但依舊沒有倒下,自己現在模樣也沒有她這般慘吧?
兩人相見也才不過數日,如今卻要在這裡結束了嗎?
短衫少年的思緒有些混亂,腦海裡數道畫面閃過...
初見時,一同對敵山野賊寇。
在揚風谷山坡上,也曾一同看那漫山吹櫻。
還有驛站客房裡自己在門前睡著,結果被她房門輕開,兩人齊齊摔倒。
這些場景歷歷在目,短衫少年雙眼通紅,心中怒氣不停地衝撞自己的身軀。
不甘心...
林滿臉將湧入嘴中的鮮血一口嚥下,右手緩緩地將春窗蝶立在臉龐。
頭往前猛地一遞,他撕咬著劍柄處的黑布條。
鮮血浸染過的牙齒,用力撕扯著他自己打那個活結不時發出奇怪的嘶吼聲。
像極了一隻靈智未開的野獸,正在含淚撕咬同伴的屍體時,發出瘮人的悲鳴。
正在走向月寒枝的高瘦男子,注意到了這邊發出的聲響。
不知是想看後面會發生什麼,還是覺得少年發出嘶吼聲實在難聽。
所以導致他的行走速度變得更慢了些,不時還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嘶吼少年。
春窗蝶劍身上的黑布條,因為那道活結被撕扯開,從劍身上褪下緩緩飄蕩在空中搖曳不停。
只留的右手握劍處的黑布條,還攛在短衫少年的手中。
原本暗淡的林間,隨之出現了一抹愈發明亮的碧綠的顏色。
是春窗蝶劍身的顏色,在雲層蔽日的昏暗林間,閃爍著屬於這柄劍的碧綠。
少年掙扎地抬起早已發麻的左手,將那些飄蕩在空中黑布條裹在握劍右手上。
逐漸勒緊,最後用嘴撕扯住打了一個結,似乎要把自己整隻右手和這柄碧綠長劍固定在一起。
“我有一劍...春窗蝶...我有一......”短衫少年低聲又斷斷續續地重複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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