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六聽著黃衫男子的講述,並感受著眼前三潭印月的景象。
儘可能的去思索自己之後,在出劍時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出劍,以及換氣調整內息。
待黃衫男子說完後,過了會輕咳一聲。
短衫少年才從自己的思考中反應過來,看向黃衫男子。
月光的映照下,他終於有時間看向了這個白天像江湖騙子一般,售賣給自己《山水養劍決》,晚上因為自己回答不夠滿意,又抽劍教訓自己的奇異男子。
仔細看上去,並不是那般清秀...反而有些胡青綴在面龐上。
從鬢角一直延到下巴脖頸處,這般模樣如果半月不進行搭理,定是滿臉鬍渣像個野人了吧?
黃衫男子自然也發現眼前少年,正在盯著自己。
他訓斥出聲:“劍不好好練盯著別人看,怎麼...沒見過滿臉鬍渣的大老爺們是吧!”
林滿六隻得一陣傻笑,以此應付眼前男子。
少年隨後說道:“前輩可能只是長的著急了些,聽聲音和身形並沒有比我年長多少,肯定才二十出頭吧?”
黃衫男子嗯了一句,就不再說話,看向了西湖中的月色。
短衫少年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湖中映著的明月。
在浪濤衝四散又聚攏,但怎麼也沒法將這輪明月衝散。
快至夜半子時,黃衫男子再次開口言語:“學這山水養劍決前,只能算作下三等的翹楚,憑你之氣力與那些五等六等的門派弟子爭鬥一番,只能說是有些許勝算...”
“之後勤加練習,配合你身後那柄短劍,定能在中三等中奪得一席之地...”
林滿六有些詫異說道:“會因為換氣調息後,差距如此之大嗎?那豈不是已然異於常人?”
黃衫男子有些鄙夷地看著少年說道:“自是如此,不然你以為那些高門大派的領頭之人,如何以強者之姿俯瞰世間,為何炎陽王朝願意在天下安定後,將整個南方放於江湖之手?”
這下輪到短衫少年“哦...”了一聲,開始沉默無言。
黃衫男子見此景實感無奈,隨即打趣說道:“我教你這麼多...揹著那把劍能借我看看?或者解下黑布條讓我遠觀一看也好啊!”
少年迅速回絕道:“此劍為師父所贈,師命所託不敢忘,望前輩見諒...”
黃衫男子有些欣慰,卻又略帶譏諷地說道:“你師父連這些換氣之法,都不願交於你...若此行路上,早有這些法子傍身,還會被人打得險些喪命?”
此番話後,二人沉默了一會。
林滿六實在忍不住,有些惱怒看向眼前男子說道:“我不是敬你為前輩,現在不敢拔劍出手,我只是現在打不過你...”
“你倘若還要出言詆譭我師父,就算打不過,我也要從你身上蹭下一層皮!”
黃衫男子看少年的反應有些大,連忙擺手說道:“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咱繼續拽文哈,我去看看有亭子裡還有沒有嗑剩的瓜子,給你拿些...咱繼續嘮啊!”
短衫少年已然失了興致,只是拱手一禮後,便轉身離去。
黃衫男子看著眼前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感嘆,跟自己原來當真有些像啊!
林滿六尋著白天散步的道路,過了石橋、河堤回到了客棧住所。
他看見大廳內還亮著一點燭光,短衫少年悄悄開門而入,準備摸上樓去自己房間休息。
燭光處卻傳來一道細微的問話聲響:“去哪了,怎麼現在才歸?”
短衫少年這才察覺到大廳中有人,是月寒枝。
林滿六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去西湖邊看了看,然後又遇上了那個賣書冊的老騙子...怎麼前面連點聲都沒有...”
隨後就在漆黑的大廳中,只有那一盞燭光微微閃動。
短衫少年與燭光旁的女子,說起了夜行西湖的見聞和經過。
聽完林滿六的說辭後,女聲再次響起。
“照你這般說來,此人如果我猜想不差的話,便是那姜硯臨口中說的葉當聽了...杭州一帶唯有這一身份,能夠對得上你所說的描述!”
“絕無此種可能!”短衫少年立即回絕,就連語氣都比較嚴肅。
“為何?”
“他肯定不是葉當聽!”
燭光旁的女子嗯了一聲,不再詢問。
林滿六把事情經過講完後,就準備上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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