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九日,清晨。
林滿六剛下樓走到客棧廳堂,就被店小二叫住了。
“這位客官,門外有人在等您。”
短衫少年有些疑惑地走出客棧,只見一個人少年正坐在馬車上打哈欠,是那陸府的崇嬰。
他微眯著雙眼,突然看到客棧中走出來的林滿六。
崇嬰揮手喊道:“哎!我的滿六好兄弟喲,你可算醒了,走走走!繼續喝茶去!”
家長裡短這麼一拉,卻是不聞回話聲響。
只見還在客棧門邊站著的林滿六一臉無語地看向他,轉身返回客棧內去了。
崇嬰急忙跳下馬車,一路小跑追進了客棧。
“別走啊,喝茶去啊!我還等著看熱鬧呢!”
“稍等我片刻!”林滿六應聲道。
此時的短衫少年已經走上樓梯,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林滿六將山野行和春窗蝶都繫好在身,這才走出房門。
轉頭看了下隔壁屋的方向,眼見房門緊閉,少年心想著月姑娘可能還沒醒。
就不去打擾了,自己一人去見那個老騙子就好了!
不料剛準備下樓,林滿六背後就傳來開門聲響。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只見一身藍衣頭戴帷帽的月寒枝走了出來。
等到藍衣女子經過少年身旁時,只聽到對方輕哼了一聲,少年的左腳掌就傳來被人踩踏的痛楚感。
如此林滿六隻得一步一踢腿地跟著下樓,再後來三人就一同乘著馬車向陸府趕去。
路上崇嬰坐在外面駕著馬車,林滿六就蹲坐在一旁,兩人不時說著最近在杭州城內的見聞。
崇嬰口若懸河,對於短衫少年的問題,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月寒枝則是獨自在車中一言不發。
少年不時回頭看看那一身藍衣,不過並未見人有何動作,只得回頭繼續跟駕車少年說笑。
沒多久的功夫,三人就到了陸府門口。
一同下車後,崇嬰將馬匹交於門前的護院,三人一起從正門走進了陸府之中。
才剛一進門,看到了府門內花壇旁,正站著一名手捧畫卷的白衣文雅儒士。
崇嬰先是對其拱手行禮,然後向林滿六和月寒枝出言介紹。
“這位是山莊的墨先生,善弈棋道,滿六以後有時間還能與墨先生一同學一學棋!”
白袍大袖的墨先生,向三人頷首一笑。
“在下墨無言,可以同崇嬰一般喚我墨先生就是...小友練劍之餘還能與我手談一番!”
林滿六笑著點了點頭,開始小聲詢問起崇嬰。
“崇嬰,你還沒與我說今日為什麼在客棧外等我呢?還有怎麼是個人...都知道我在陸府練劍了啊?”
身旁的崇嬰卻不作答,只是一臉欣慰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這讓短衫少年更加迷惑了,崇嬰腳步輕快地帶著他們兩人嚮往校場行去。
還離校場有快兩個迴廊的距離,林滿六就看到了那襲黃衫身影在那杵劍而立。
等到三人離了近些,男子轉身看向林滿六說道:“之後可以跟你所行的商隊說一聲,讓他們自行返回即可,你在此等開莊結束後,可再多留幾日...我與你一同回南疆見你師父!”
林滿六看著今日情形,以及此人言語,其中意思便是要代師父給自己操練劍術了。
看來回家的時間,得延後些許了...
短衫少年拱手說道:“希望可以待我修書告知家中,家中爹孃還在等我回家!”
“嗯,不過我們兩人一同趕路也慢不了多少時日,無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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