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些江湖小輩實力如何,我才練劍不過兩月,身上只有些幹農活的蠻力...”短衫少年神色有些尷尬。
這次回答少年的,不是黃衫男子了。
而是坐在一旁,不曾開口說話的月寒枝。
“定是江南一帶的江湖門派中新晉弟子,或是一些山野草莽之流,你全力以赴應都不是問題。”
“正如這位姑娘所說,你且不用擔心只是比試,而且世人對於你師父的名諱,知道的少之又少,輸了不丟人哈!”黃衫男子拍手笑說道。
心中卻暗自壞笑,已是打定了主意。
如果你小子敢給十一丟人,以後就不要有閒工夫遊山玩水了,得去按照我的養劍訣遊歷河川了。
林滿六點了點頭,回應這份安慰。
少年有些尷尬地看向了坐在山石畔的藍衣帷帽女子,見月寒枝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只得看向黃衫男子說道:“那小子離去前,就先找前輩討要些筆墨,寫好給家中要寄的書信!”
“無妨,隨我去點將臺即可,那裡有筆墨書簡,你只管將想說想寫的意思知會於我,我自會替你寄去,也算是給你師父作保,你已在莊內無恙!”
“多些前輩...”
短衫少年是想著自己字跡難看,並且有些字可能還不知道怎麼寫。
有人代筆,實在好很多了。
月寒枝並沒有跟上兩個前去點將臺的人,而是隨意掃了掃剛才兩人站立的位置,似是再回想剛才兩個人比試的場景。
“你且說下想寄回家中的言語!”黃衫男子坐於桌後,已經拿出來了筆墨放在書桌上。
短衫少年在點將臺護欄邊緣來回踱步,思考了許久時間,大概是想好了開頭,就開口說了起來。
“師父親啟,今日由前輩代筆為弟子書,雖一路艱險但終不負師父所託,如今需要準備迎莊事宜,望師父與爹孃言說一番,我定會早些趕回南疆......”
林滿六一邊想著一邊看向西邊的天空,像是隻要再看多幾眼,就可以再往西邊看去些風景,就能看到西南處那座小小的鳳城。
黃衫男子聽聞後,便開始動筆如飛,他在書上寫道...
“師父親啟,今日由葉哥代筆為弟子傳此家書,一路行來艱險雖多,但在入杭後受葉哥指教和心得所傳,弟子在劍術方面更進一步,如今在山莊內還需多留上些時日,還望師父與爹孃言說一番,我定會早些趕回南疆......”
正在欄邊踱步遙望遠方的短衫少年,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想要寄回的家書,已被黃衫男子稍作修改。
待林滿六說完了自己這些時日的遭遇,以及想要與爹孃、師父所要言語的話後,轉身看向剛剛停筆的黃衫男子。
短衫少年抱拳說道:“雖有師父先行安排,但從入杭到如今的這些時日,滿六謝過前輩這些種種恩情!”
黃衫男子合上寫好的書信,很快就收入袖中。
他擺手對眼前的短衫少年說道:“你既然是你師父的弟子,今後便要是我們山莊中的一份子,都要是自家人,何需這般謙讓!”
“並且還有幾日的開莊比劍,我們這些人雖然年紀比你大不了多少,但也不能下場行事,且靠你了!”
林滿六點頭答應後便向其告辭,轉身與月寒枝一同離去。
少年在回到客棧後,就與掌櫃們知會了自己要留在杭州的事情。
期間並沒有太多的勸慰和挽留,不論是商隊漢子還是商隊管事都因為一路的經歷,對於眼前這個年紀很小的少年,已經產生了一種敬畏感。
對於他的去留,自然無法做太多幹涉。
隨後的幾日,短衫少年依舊住在客棧之中。
不過都是清晨時分,崇嬰就在門外駕車候著,隨時準備送林滿六和月寒枝前往陸府與那黃衫男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