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滿六沒有太在意,他也就擺了擺手,沒有再繼續講吓去。
短衫少年見機,便開口出聲:“對啦,還是要謝過姜兄方才相助,險些被那神秘歹人所傷,我還有些要事準備先行離開,姜公子看馬車收拾完畢,那也快些起程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此去嶽州路途還需小心為上!”
姜硯臨卻是一臉正氣地說道:“柳兄且慢,我雖知不能耽擱柳兄要事,但今日與柳兄遭逢此事也算共患難了,斗膽想與柳兄義結金蘭,他日一同遊闖天涯!”
怎麼又是結義、拜把子?這個問題實在是為難林滿六了...
不過少年心想與這姜硯臨還算有緣,他剛才也算是真心相護,這一路上除了月姑娘和那黃衫老騙子,可能也就此人是誠心待他了。
林滿六隻好應下了眼前公子哥的請求,短衫少年拱手施之一禮。
“甚好,不過我只是一介山野閒人,今日行事還望姜兄莫要後悔就是...”
姜硯臨不等林滿六話說完,直接抓住了少年的雙手呼聲喊道:“今日倉促了些,柳兄有要事在身,硯臨也要快些回到嶽州家中,我們就先擊掌為誓,從今往後你為兄,我為弟,結此金蘭以鎮河山!”
這位公子哥說著便舉起自己的右手,推向了林滿六。
短衫少年也有模有樣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兩人就此擊掌為誓。
林滿六看向姜硯臨時,發現後者眼中似是閃爍著光...
是對這一份草率誓言的肯定,也是屬於他自己對於這一份情意的執著。
短衫少年也不自覺的心中微微一暖,從今天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個朋友,一個想要保護自己的朋友。
“雖還不知柳兄年歲,不過硯臨只認柳兄少年天才,比我厲害得多,那便是柳兄為大,我姜硯臨次之!”姜姓公子哥再次出聲說道。
林滿六沉思了片刻,突然想起昨日月寒枝與自己說過的話語,便肯定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年過十六,對了其實我...”
明年的生辰月姑娘已經替自己過了,那明年二月自己就十七了!
姜硯臨聞言後有些欣喜,還不等林滿六把話說完,就再次出聲將少年的話語打斷。
“這不是巧了麼,那我與柳兄一般大的年紀,只管稱呼我硯臨或者阿臨都可,家中孃親時常喚我阿臨!”
因為時間緊促,短衫少年只得放棄了說明自己名字的機會。
他拍著公子哥的肩膀說道:“嗯...那硯臨你也快些準備返回嶽州吧,我一會也要早些離去!”
“都聽柳兄的,我即刻起程,他日相見時我必定將自己所得,皆與柳兄分享,你我共賞那榮華富貴!”姜硯臨眼神堅毅的說道。
“一定!”
最後,兩人互相道別。
林滿六目送著馬車離開後,立刻轉身去牽自己的馬匹打算繼續趕路。
......
與此同時,在竹林深處一塊不起眼的溪澗處,已經圍上了十幾名衣飾全黑的神秘人,眾人皆以半跪的姿態圍在溪澗附近。
在他們簇擁的中心,有一名撐著傘的男子,誰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有一名位置靠前的黑衣人抱拳說道:“此次圍殺不成,下一步我們應該何處動手,還請大人下令指示!”
“你似乎是在質疑我的決定?”撐傘男子反問道。
提問的黑衣人出聲回應,不過此刻他的雙手已經有些微微顫抖了。
“屬下不敢,只是憑空出現的那人,為何也要留有活口,有些不解...”
“往後的部署已有定奪,我會繼續告知你們如何行事的...不過要時刻記住一點,帝國最鋒銳的利刃,永遠是我們!”撐傘男子語氣加重了幾分說道。
“是!!!”這一次,是全數黑衣人齊聲喊道。
隨後只見這名撐傘男子打了一個手勢,在場的所有黑衣人立即行動了起來,開始井然有序地向各自的方位散開遠遁。
等到男子傘面微斜,溪澗旁就只剩下了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