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怒的殞命當場,也標誌著掌握乾元列島西側的青龍一派海寇...徹底滅亡。
王昧之後取而代之的身份,自然不會是海龍其中的一員了,有了王安平的臨陣倒戈在前,她自然也看清了局勢。
往後的乾元列島,不會只是海龍會一家獨大了...
君飛羽和朱安平先後登上了青龍出海,前者只是瞥了一眼死得不能再死的言怒後,便朝著陸風白方向走去。
“陸莊主,請吧?”
“王爺,請——”
陸風白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指向了那處前往尹氏秘寶的暗格。
早在大戰之前,就已經暗中潛入過的陸風白,對於這條直通尹氏秘寶的暗道,可謂是輕車熟路。
從開啟暗格到帶人進入其中,甚至要比那死去的言怒還要熟練。
林滿六一行人跟著進入甬道之中,王昧不知是懼怕君飛羽,還是警惕那朱安平,她並沒有走到人群最前方。
她離林滿六、月寒枝兩人離得稍近了些,小聲開口道。
“林弟弟,上面那麼青龍餘孽...當真無法醫治了?”
林滿六點了點頭,回想起那些被紫黑色粉末折磨的青龍一派海寇。
“嗯...那些化作液體的東西,已經深入骨髓,無法清除了...時間久了,也會像言浪那般模樣。”
故而林滿六身上的血,只是加快了他們身體腐壞的程序。
他們被言浪安排著,相互在肌膚之下刺入那些粉末的時候,誰也沒想過自己的結局會是這樣。
等到林滿六出言告知他們的時候,有的人當場就瘋了,也有的人忍受不住那鑽心蝕骨的疼痛,直接跳到了海中...
為了防止這些青龍海寇暴動,他們被統一安置在了一艘戰船上。
只要有人試圖玉石俱焚,整條戰船就會被釣魚臺之流,又或是赤龍一派海寇絞殺殆盡。
他們能做的,只有默默等死...
王昧沒來由看了前方的朱安平一眼,再次看向了林滿六。
看著向自己來回眨眼的王昧,林滿六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江刑之死,都是為了騙過言怒...雙方都沒有提起的意思,就這樣吧。”
王昧見林滿六聲音壓得很低,便不再過多詢問。
沒過多久,眾人便來到了那高大的石門面前,如今那些石柱已經快要連結完畢。
從陸風白的講述中,眾人也知道了這些石柱連結的媒介是什麼...故而對於那位青龍長老的瘋狂,更為厭惡。
這些年裡,他究竟謀害了多少人...
無辜的來往漁民、乾元列島的原住民,以及他自己麾下的親信海寇。
這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了開啟這座秘寶的基石。
君飛羽看著石門上的蛇形凹槽,側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夏心。
“陸莊主,還有...夏女俠,此處既處於深海之中,即便你們有了那頭金首巨蟒...它又該如何打到此處呢?”
他們從青龍出海那處暗格位置走下,期間他們穿行的甬道根本不足以那頭金首巨蟒爬行。
如果讓其撞破兩側石壁,恐怕還沒等那頭金首巨蟒進來,眾人就會被淹死了。
“王爺既然先前跟滿六一同去過皇陵,對於此間佈置...應該能夠猜到如何操作才是。”
陸風白麵帶微笑地回看向了君飛羽,臉上彷彿寫著四個大字,明知故問!
兩人之間的對話,並沒有刻意收斂。
位處後方的王昧自然聽得真切,聽到不光是林滿六,還有那位北燕王也進了炎陽皇陵。
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幾次想要上前與君飛羽理論一番,每每向前跨出一步,她又縮回了腳。
畢竟...如今掌控炎陽之人,是那楚王夏桓,而非自己的兄長。
他們會潛入炎陽皇陵,多半也是那楚王夏桓的手筆。
君飛羽笑而不語...他低頭的同時,抬腳踩了踩地面的泥沙。
很快,他就從一些凹陷的地方,用腳印蹭出了一塊巨大圓盤的一角。
透過這冰山一角的圖案,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從那些圓柱和石門上移了下來,紛紛看向腳下的泥沙。
在林滿六初步判斷之下,這間石室的地面上...環形圓盤的大小剛好是那金首巨蟒的三倍有餘。
隨著林滿六一步步向前走去,最終走到距離圓盤中心六七尺的位置,圓盤消失了...
這圓盤正中有一處鏤空,其中全都是海底泥沙!
不用陸風白過多言語,又或是君飛羽在旁說明,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鏤空位置的作用是什麼。
林滿六看向了夏心,夏心沉默片刻...向他點點頭。
夏心將自己的手高高舉起,其手腕處的鈴鐺隨之響動。
起初,並沒有任何回應...
但隨著夏心在那環形圓盤上來回走動,就像是苗寨女子圍著篝火來回起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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